埃罗斯不明白普绪客洋洋洒洒又哭又笑说的话,却也让她几近猖獗的表示震慑住了。
他嘲笑着眯起了灰色的长眼,“我倒要看看,在阿瑞斯的身上,你还能不能做到沉着沉着,还能不能冰一样地睨视着我。”
阿瑞斯怔住了,他再一次地,仿佛从普绪客身上看到了阿波罗的影象。看着阿波罗淡然夸姣的笑容中含着哀痛,直直凝睇着他,手中紧握着一只短矛,锋利锋利的锋芒顶在他纤细的喉咙之上。
“埃罗斯。”他呼喊着小儿子的名字,不晓得甚么时候起,小爱神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碧绿的大眼中尽是眼泪。
“爸爸……普绪客为甚么要死?是不是你让她惊骇,她才不得已地他杀?”
金发如瀑的神王接过了酒杯,比及喝得只剩了些残酒,手指玩弄着金杯的时候,赫尔墨斯又回到了大殿。
普绪客终究暴露了笑容,即便还是含着心伤,“感谢您,父亲。您是好人。我最后还想再这么称呼您一次,您不会介怀吧?”
阿瑞斯转头看着小儿子呆呆对着普绪客的尸身抽泣,摸了摸他的头顶,“没错,她是被我吓坏了,才不得不死的。”
“不消……”他头也不能抬起来看她,这景象这么熟谙,仿佛那里就上演过了一遍,“不消走,你就在这里住着。你是老婆,谁也不能让你走。”
普绪客微微摇了点头,想要开口说话,那杀人的兵器却好似是被无形的杀手节制的,直接穿透了她的咽喉。
埃罗斯听了没有甚么反应,还是催促着烦人的老婆上去战车。用那双亲身抱着爱人来到了新家的可靠的手臂,推搡着普绪客薄弱的臂膀。
“你莫非已经健忘了你曾经的承诺,健忘了我们之间缔结的崇高的婚约?”她眼里含着热泪,“你如何能如许的叛变我棍骗我,现在又要抛弃我,让我回到我高贵的父王和母后那边,做一辈子不面子的女人?”
普绪客染血的手把握在了父亲的膝盖上,最后一刻,她还是惊骇了,锋芒才没能穿透,让她立死当场。
“不该该如许的,”他喃喃说道,拇指擦拭着女孩口中吐出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