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今后,神农斋哀乐齐鸣,里外皆是一片缟素,和药王熟悉的神仙菩萨皆来送行。因为药王生性淡薄,不喜浪费,是以葬礼也办的较为简朴。
“师父!”青霞心上一痛,泪水顿时哗哗而下。
小童正要承诺,药王却抬手止住他,点头道:“不消了,你们返来之前,燕施主环境恶化,性命危及,本座把续命丹让她服了。”
药王皱着眉头,忍住胸口的剧痛,叮咛道:“为师时候未几了,现在将美民气的剂量奉告你,你且记着。”
看到这一幕,玉琉璃顿时停下脚步,微微一叹,回身筹办归去。就在此时,她一眼瞥见,不远处的花树下,马长离长身而立,悄悄地望着青霞二人。轻风乍起,粉色的花瓣穿过他通俗的眸光,悄悄地落在他肩上。他的目光微微泛动着,掠过一丝庞大之色,扶在花枝上的手微一用力,花枝回声而断。只见他身子一转,便悄悄拜别。
其他几人顿时大惊,内心皆都充满了疑窦。美民气是极恶之毒,药王为何要服用它?青霞仓猝将药王扶起,向一旁的小童焦心肠叮咛:“青光,从速把续命丹找来!”
待到几人来到药王房中,但见他正倒在矮桌旁,神采蜡白,嘴唇青紫,嘴角溢着非常乌黑的鲜血。
看着面无神采的青霞,燕十娘一把推开她,不成置信地喊道:“是我害死了你师父,你不是应当杀了我报仇吗,为何还要救我?”
夜幕来临时,玉琉璃不放心青霞,便又往她那边走去。当她走到院子里,却远远地看到凄清的月色下,青霞和俞子言相对峙在廊下,他伸手拍了拍青霞的肩膀,又对她说了些甚么。青霞身子一倾,俄然靠在他肩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青莲一听,神情大震,顿时回身跑了出去,其他三人皆是一惊,便都跟着跑了出去。
青霞泪意澎湃,哽咽道:“是。”接着药王便将用美民气替燕十娘解毒需求分为几次,每次多少剂量一一说了。
青霞一边帮手打理药王的后事,一边动手替燕十娘解毒。燕十娘复苏过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药王灵前痛哭,乃至一头撞到石棺上。青霞见了一言不发地将她抓到药房,替她治伤。
傍晚的时候,青霞哭了大半天,又滴水未进,终究累的睡了畴昔。玉琉璃扶着她在偏房躺下,悄悄关了房门,去厨房找了些素斋给孙悟空送了畴昔。听玉琉璃提及药王的死讯,孙悟空一惊,面上不由出现一阵黯然,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闭目宣了一声诘语:“阿弥陀佛。”
“记着了吗?”
“师父,你……”青霞眉头一攒,神情极其震惊。
“师父!”顷刻间,屋里响起一阵悲戚哭声,响彻全部神农斋。
药王喟然一叹,目光幽然:“美民气是极恶之毒,如果分量不对,反而会害了燕施主。这几日为师瞒着你,一向在以身试毒,终究能够拿捏住美民气的剂量。”说着,他额上聚起一团乌青,喉头一甜,又吐出一口乌血。
“师父!”青霞目光大震,仓猝扑倒他身边,惊骇地喊道:“莫非你……”
药王微微侧头,望着身后的青霞,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断断续续的说:“青霞,存亡有命,你……你莫要悲伤。为师欠了燕施主太……太多,能还她一命,也是死得其……其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脖子一垂便断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