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金灿灿的光俄然从两峰间蹿出,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朝着她的方向坠落。
而这枚本该掉落到地上的黄色封皮却被一阵风吹起,打了个旋儿, 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又朝她的方向飘了过来。
谁晓得你竟然这么受佛祖的宠嬖, 算了, 本大圣的师父天然也要有凡人不及之处。
被一颗小石子打到脸的大圣:“……”
此人金发金眸,一眼望去就像是太阳的化身,但是性子却实足的高冷,可就在她觉得他高冷的时候,他又会害臊,又会和顺,又会体贴人。
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从未有人如此叮咛过他,现在听来,感受还不赖。
陈唐唐走了几里远,夜幕已然落下,星子像是翻倒匣子里的宝石,缀满了全部夜幕。
水波荡开,击打在石壁上,荡了几次后,渐渐规复安静。
他金色的眉毛一蹙,水声响起,赤条条地踏上了岸。
算了, 掩耳盗铃,就当没有吧。
他仍旧默不出声地望着她,金眸中银光流转,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还好贫僧有金光护体,不会染上风寒。
“再走远些――”远远的声音传来。
陈唐唐“哦”了一声:“那你谨慎些。”
冰冷的水珠溅到她的脸上,又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
大圣一怔。
陈唐唐捏着这张黄色的封皮细心看了看,却没有看出甚么花样。
陈唐唐放空眼神,但是,却遁藏不开面前这副美景――
她站在一方水潭边。
陈唐唐甩了甩袖子。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金色的眸底倒映着她比水潭还要清澈的眼眸。
她看向山下的大圣, 满脸懵懂。
他敛起笑容:“师父该称呼我甚么?”
但是,为师的脖子难受啊,总不能让为师一起都仰着头吧?
他瞥了一眼她的侧脸,在月光清辉映照下,更加显得她的肌肤吹弹可破。
空中的震感更加狠恶了,她就像踩在了波澜澎湃的海面上,跟着一波波波浪高低起伏。
他四周看了看,耐着性子道:“师父,这四周也没甚么能够穿的,不如等你我找到人家,我再去弄一套衣服?”
银色的月光下,他身无一物,赤条条地站在她的面前,唯有一头湿漉漉的金发紧紧贴着肌肤,跟着他的呼吸起伏,一向垂到地上。
陈唐唐:“……”
可爱,她又没有好好听他发言。
陈唐唐点头:“路途悠远,你还是不要颠簸了。”
啊,她出长安的时候过分仓猝了,没带多余的衣服。
他站在一轮满月中,赤条条的肌肤如同蜜糖,胸腹前起伏的沟壑是五百年也未曾消磨掉的肌理,金色的发丝沾着水珠,半截蜿蜒盘曲地黏在他的后背,半截如水藻般漂泊在水面上。
大圣冷酷道:“没用的, 如果有效我不早就出来了……”
他晃了晃她的手腕,她的手就像是猫咪拳似的摆动了一下。
该不会出了甚么事吧?
压在山下五百年……真是苦了他,固然他尽力坦白,但是一小我的孤单光阴该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成消逝的印记。
“师父……”
他微微点头,用更加冷冰冰语气道:“晓得了。”
那张黄色的封皮慢悠悠地落了下来, 窝进她的掌心。
“呃……”大圣摸了摸头发,这才发明本身竟然还没穿衣服,也是,在山里压了五百多年,早就忘了还要穿衣服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