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兹……?”格雷有些惊奇,还没来得及问清启事,就被纳兹提着衣领毫不包涵地拖走:“村庄到底在那里啊!如何老是找不着路!”
她已决意分开,却心存不舍。
这声微小的呼喊清楚传进她心中,轻风在浅唱,月光在摇摆。她回身向他走去,悄悄地蹲下,铂金色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格雷感受有些痒,他的睫毛颤栗了几下,终究展开眼睛。
为甚么要带走?
只是那么简朴,就能将她的踪迹从Fairy Tail抹去。
汉娜紧咬下唇,强忍着喉中将近收回的呜呼声,她用手指扒着凸起的岩块,后背紧靠青色岩壁,废了很大的劲才站起来。她感觉双腿早就落空统统力量,她不晓得究竟是甚么支撑着她站起来,或许是自负,或许是不想回家的顺从感,或许只是本能。
她立马在内心辩驳本身。
这么想着的汉娜竟然真的笑出来,细碎的笑声像从山坡上滚落的石头,骨碌骨碌骨碌,然后高耸地变成抽泣般的低鸣。
格雷张大嘴想奉告她利欧的打算,想让她告诉纳兹,从速去禁止利欧重生阿谁恶魔。
——不,已经没需求了。
庞大冰块披发着逼人的寒气,颤栗的月光却完整没法影响到汉娜。她痴痴地进步,弄不清本身为甚么会想起那么长远的事情。
公会,朋友,火伴……
他喊上汉娜,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为甚么要说那句话呢?大抵是想将其作为告别的话语吧,固然晓得如许的话语不会有任何感化。
“呃……”
“对不起,我不配做Fairy Tail的一员。”汉娜低声低喃完这句话便下定决计起成分开,肥胖的身材摇摇摆晃,铂金色的长发像风中摇摆的金色花朵。
这个天下也好,阿谁天下也好,她都是浪荡在荒漠的一盏孤灯,没有其他灯光靠近,没有其他亮光取暖。
退出一个公会,插手另一个公会,再退出,再插手,如许无穷反复下去,她还是一小我,她还是没有能够归去的处所。
汉娜一点也不恶感纳兹翻白眼鄙夷人的模样,反而感觉有些敬爱。
格雷感觉汉娜的话像冰针一样刺进他的脑筋里,一字一句,冰冷并带着疼痛感。并非没法忍耐,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汉娜愣了愣,完整健忘本身几秒前已经决计分开。她忙上前揪住纳兹飞扬的领巾,指了指反方向。
“汉娜。”格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他俄然开口让汉娜和纳兹都吓了一跳。
她并不晓得现在是甚么环境,为甚么露西不见了,利欧又是谁,他们回村庄去干甚么。
汉娜安静地跟在纳兹身后,第一次发明纳兹也能够这么温馨,朝着一个目标,一语不发地进步。她抬开端,惊奇地发明格雷无声地堕泪,他的脸被悔怨昏黄,像半夜时分的雾气,久久不散,他紧咬着下唇。
直到第五天的早晨,没法忍耐的汉娜才理清混乱的心境,真正意义上的生出杀意,丢弃畴昔四天只敢用昏倒咒和石化咒的本身。对着那只本应规复成人类的狼人轻声念出,Avada Kedavra[1]。
“可爱,如许好难走路!”充满生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纳兹被冻成一个诡异的大冰块,只要四肢和脑袋得以幸免。他双腿绷直,像一只被迫直走的螃蟹。纳兹瞥见浑身是伤的两人,不满地翻了翻白眼,不带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