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雀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探手进大箱子里,随机摸出一本,唰的一声快速展开。他漫不经心肠定睛一看,渐渐皱起了眉,素净的绯色垂垂染透了惨白的脸颊和耳根。
周遭的数盆热水蒸腾出白茫茫的水汽,在两人间氤氲出含混的氛围。
这令弘徽殿女御非常焦心,深思着莫非是元服夜的变故给了他莫大的打击?不由得对父亲右大臣生出一丝怨怼。她尽力招来很多年事相称、风韵楚楚的下级贵族女子充当东宫的侍女,乃至到处网罗避火图,但愿朱雀能开窍。
贴身侍从紧抿着双唇,尽力板着脸,回身去取沐浴用品,刚把澡豆抹在米糠袋上,就感遭到背部倾来一点甜美的承担。
光君奋笔疾书,头也不抬,一边把写上情诗的怀纸卷成小卷,系在花枝上,道:“这类东西,恐怕你也向来不缺。如果你肯给我看,我这书房里统统的函件就全数为君开放。”
光君双臂挂在惟光后颈,头软软的垂靠在他的颈窝里,一心一意安稳地睡着,绵长温热的呼吸缓缓吹拂在身下人紧绷的颈项曲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