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城里沉寂无声,已经敲过二更了,更夫打着哈欠走过东风楼,听得内里传来的莺声燕语、闻着门口飘来的胭脂粉香,不由得感到心猿意马。
东风楼是这座小城里最大的青楼,而它的隔壁则是这个小城最大的赌坊,自古以来嫖赌不分炊,龟孙子大老爷好赌、好嫖天然也不难以了解。
“青衣楼第一楼!”甄蔳的眼里掠过一丝恨意,拳头紧握,身上的杀意惊得树上的群鸟都四散飞开。
男人笑了笑,自顾自坐下,招来店小二又点了一壶酒,开畅地笑道:“鄙人不谨慎听到二位所聊的事,实不相瞒,鄙人也是江湖中人,却未曾见过二位少侠。”
这话答复的岂不是跟没有答复一样嘛?甄蔳蹙眉,又问道:“那青衣楼的第二楼又在那边?”
男人明知他在扯谎,却也不点破,笑道:“本来如此,怪不得二人长得这般钟灵毓秀,看来这深猴子然养人。只是不知二位在哪座山?也许我也曾去过。”
“你的事情办完了?”小鱼儿吃惊地说道,此人乃至都没分开过这棵树,如何就要走了?
甄蔳抽出一沓银票递给了老鸨和伴计,幸亏他分开的时候有顺手带走一些金银珠宝,不然这会子还真的想不出体例来。
甄蔳背动手站在山洞前,他的耳朵忽地动了动,如有所思地看着山洞,他感觉有些古怪,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来。
但当老鸨和赌坊的伴计各报出一个数字来以后,饶是甄蔳也有些吃惊,五千两银子!
看着他有些短促的背影,小鱼儿终究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俯,几乎跌落下去。
真是做得一手好买卖!甄蔳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他的手指悄悄地一压,又将银子扔了出去。
得知了地点以后,甄蔳和小鱼儿就出了城,可半路又折了返来,小鱼儿一头雾水,也只好跟着他瞎折腾。
小鱼儿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青楼的树上来看一个糟老头子,这小我莫不是有病。
“走吧。”甄蔳抬高了声音说道。
甄蔳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类场面了,非常安闲地拉着小鱼儿从人群中走过。
小鱼儿忍笑忍得肚子都有些痛了,伏在桌子上侧过脸去。
甄蔳猜疑地丢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来,“我想问死要钱在那边?”
小鱼儿看得心惊,内心深思着此人年纪清楚不比他大多少,如何武功这般高?
“开端,你要问甚么题目?”山洞里传来了一把男声。
他的话音刚说完,便有一块石头扔了出来,甄蔳顺手一抓,将石头上绑着的纸条取下,缓慢地看了一眼就应用内力将纸条捏成了粉碎。
大智道:“他在青衣楼的第二楼。”
“嗯。”甄蔳没有过量解释,有些奥妙晓得的人越少就越有代价,比方龟孙子大老爷就是大智大通这件事。
二人用完了菜,下楼才晓得那男人已经帮他们付了钱,小鱼儿瞅了甄蔳的脸一眼,笑得一脸奸滑,甄蔳白了他一眼。
二人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找龟孙子大老爷,然后再借由龟孙子大老爷找到大智和大通探听青衣楼的下落。
龟孙子大老爷白日里才刚还清欠老鸨的钱,现在又顿时欠下了一把笔钱,但他毫不担忧,左拥右抱,好不安闲。
“你们在这里等着。”龟孙子大老爷丢下这句话,走进一个小山洞里,山洞内里暗淡无光,这光阴头正大,却也只能看得靠近洞口的一些处所堆积着枯黄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