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人被他点名,懒洋洋的展开眼睛,道:“鄙人王冲,贱名不敷挂齿。江湖流民,没想到能获得这番嘉奖,真是惶恐。”
世人一呆,唯有白衣女子神采一喜道:“下个月十六,他就要与我们神水宫少宫主大婚了。前辈也感觉这是一桩好婚事?”
“无花!”世人都喊道,就算不熟谙他的人,见他这张类似度百分百的脸,也都认出来了。
毕竟就算朱见深武功再高,被他定身的白衣女子们,可都是神水宫的人呀。
他们不敢挑衅朱见深,朱见深却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在这些武林人身上一一扫过。目光落在一个满面病容,无精打采,貌不惊人的中年人身上。
他道:“我不是无花。”
无花被当众戳穿,呼救道:“楚兄,救我!”
江湖上向来是打了小的,引来了老的。石观音可不成怕?但是神水宫的宫主水母阴姬,倒是比石观音还可骇的女人。她的武功之高,人间罕见,石观音与她一比,的确就变成了一只没牙的小奶猫。
被朱见深点名,那丑八怪吓了一跳,行了个读书人的礼,不急不躁道:“不敢当。免贵姓陆,表字仁义,小生是王上的幕僚,并不是江湖人。”
一旁的仙颜少女为朱见深斟满酒,火-辣-辣的目光,与那些白衣女子看楚留香时的眼神旗鼓相称。
幸亏朱见深目光扫过他们,没有与他们扳话。倒是让这些江湖名流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失落感。
那些神水宫的人,各个都见地过他的短长。为首的白衣女子,恭敬道:“我们寻民气切,冲犯了高人,实在是对不住。你不是无花,无花没有如许的武功。楚香帅之前已将这个曲解与我们解释,见到您脱手,才让我们确信这是一场曲解,只因为您与我们要找的人,面貌实在太相像。”
朱见深道:“实在无花就在这儿。现在晓得本相,我也没法再帮他坦白了。”
朱见深对劲浅笑,不急不缓将杯中酒水喝完,举起空杯递到对方面前,楚留香见机的给他斟满一杯美酒,又说道:“前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朱见深笑道:“你们将我认成无花,一见面就拔剑相向,莫非这么好一门婚事,竟是你们少宫主一厢甘心,逼迫人家吗?”
楚留香在他中间,正尽力减少存在感。
白衣女子害羞笑道:“香帅有所不知,少宫主结婚后,我们这些门人也能够自行婚配。”
那十多个白衣女子,现在仍然保持着各别的姿势,被定住不动,像一排装点帐篷用的人形装潢品。
朱见深似笑非笑看向楚留香道:“多谢楚贤侄,为我在几位女人面前美言。”
俄然有种淡淡的哀伤,没法用言语描述!
朱见深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手里装满酒的金杯一弹,酒杯飞射出去,打在了一个白衣女子身上,这还没完,那杯子打中一女后,在空中像陀螺一样扭转不休,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牵引它。一起一一击打在白衣女子们的身上,终究扭转着飞回朱见深手中,这过程杯子中的酒,竟然一滴都没漏。
楚留香感觉脑筋不敷用,开口问道:“你们神水宫,来找无花是为了婚事?神水宫不是不让男人进吗?”
丑墨客:“……”
见朱见深完整没有为白衣女子们解开穴道的意义。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着上前道:“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