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蛇这般冷血植物,牧蛇人一次能差遣个十几条已然不易,这般群蛇乱舞之景,实在叫人又是悚栗,又是佩服。曾九看牧蛇人行动看得凝睫出神,欧阳锋则在侧细心望着她,见蛇群渐近,便自怀中取出一只乌黑香囊,向她道:“把这香囊配在身上,蛇不会咬你。”

欧阳锋微微一笑,道:“起初让你走,你不肯。现在想走,我却不准了。”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竹笛,凑唇一吹。只听笛声锋利古怪,呜哭泣咽,忽而四下传来窸窣声,两条斑斓长蛇蜿蜒爬到近前,缩入崖头杂草丛生处不见了。

欧阳锋目如鹰攫普通,笑道:“我如何会害你呢。我要请你来敝庄做客。”说罢,他运起轻功,便携曾九往山下奔去。白驼山脉颇宏伟蜿蜒,在此中逡巡天然破钞时多,但若捡直下山,却并不需求太多工夫。

曾九脸皮厚得很,娇声道:“现下我晓得大哥哥你武功这么短长,当然会乖。你问我甚么,我都奉告你。”又盈盈谛视他,“你赢啦,那花儿我不要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欧阳锋冷冷盯住她,道:“我为甚么要让你?对我有甚么好处了?”

曾九咬唇睨着他,半晌道:“我从横断山来。”

欧阳锋不大理她,向婢子道:“她想要甚么,都依她。只要人别跑了就行。”

心机正转,欧阳锋收回竹笛,伸臂在她腰肢上贴手一抚,缓缓道:“教你个乖。女孩儿生得如你这般仙颜,行走江湖当然很占便宜;但一不留意,也能够要吃大亏。”

曾九不由又一怔,实不料他如此直白的回绝了。她与欧阳锋相见不过半晌,言谈中惊诧无语的次数,竟快赶上畴昔几年了。此时见他此人竟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不由又是新奇,又是好胜,用心问道:“但是你就不能让一让我么?”

荒郊野岭的, 谁晓得是她干的?

曾九抬头望着他,嫣然道:“我姓曾,行九,没驰名字。”

他说话间,将此前曾九不肯答复的题目全都问过了一遍,曾九不料他节制欲这般强,的确是偏执霸道之极,却也不活力,而是灵巧的眨了眨睫毛,道:“我来这里采药呀。”

软软雄起!  曾九听到“欧阳锋”三字,心底又模糊感觉熟谙, 不由得心机一转, 道:“等等!”

曾九受他一看,不由又是一愣,实是武功有成以来,她要么凭刀,要么使毒,已太久没被人这般高高在上、虎视眈眈的谛视过了,内心忽而竟生出一丝柔蜜蜜的兴味来,犹自不着调地想:“此情此景,我若嘤然出声,必定非常风趣。”但却咬唇不语,与他四目相视,单瞧他筹算怎办。

曾九心机电转,欲释毒自救之心便熄,唤道:“我服啦我服啦!”

那青蛇入谷后,又有鳞光闪闪的金蛇涌入。只是数量上少了很多,大略只要百余条。曾九见蛇奴格外悉心关照,便知这些蛇定然是欧阳锋花心机培养的珍种。至于前些日子,二人斗毒时的那种灰白长蛇,则底子没有瞧见。

起初在上个天下里,听到丁鹏、谢晓峰时, 她心中也曾有这般感受。而究竟证明,她感觉莫名熟谙的人, 普通都是这天下里武功臻于绝顶的人物。

欧阳锋嘴角似笑非笑的牵出一个弧度, 道:“你要如何分胜负?”

曾九婉声说:“我们无冤无仇,不必为了一朵花儿闹个你死我活,只需争出个胜负来便可。你瞧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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