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张无惮也需得稳固进境,两人每日相对打坐,眼对着眼也不嫌烦。张无惮还去信九龙湖,让封弓影想方设法联络布袋和尚说不得,让说不得转告韦一笑此处有一方洞天福地。
令狐冲却道:“我练《独孤九剑》,原是风师叔祖看重,可剑术绝伦了,内力修为迟滞不前,实在对我师父不住。”说罢感喟连连。
令狐冲醒得倒快,此时他本身内力淡薄反倒是功德一桩,一旦停止修炼心法,本身内力远不敷以同火蟾相抗,火蟾之力见再无威胁,便静如鹌鹑,不会对他身材形成进一步毁伤。
每分每秒都如煎熬,比他体内炽热时还难捱百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浪扑来,令狐冲被从洞中吹出落入潭中,扑腾爬回岸上,便见张无惮站起家来,喝道:“成了!”
他不提风清扬还好,一提风清扬,张无惮神采更坏了三分,细想风清扬说得也没错,以毒攻毒本也是一条法门,怎奈火蟾之力过强,便不能硬来。他恼得是本身,竟然不知变通,全信了风清扬之语。
林中喧闹一阵,张无惮也不催促,他笃定其间有人埋伏,待过了半晌,方才有一个女声笑道:“中间在江湖中成名已久,我这等知名小辈,不使些见不得光的手腕,又怎敢在张教主面前露怯?”
张无惮本觉得令狐冲待不了几日便会不耐烦,还筹办了诸多大事理,却不料令狐冲待得比他还安闲,一点坐不住的难耐都没有。
令狐冲掏掏耳朵,缓了一缓才回过劲儿来,忧色满面道:“莫非你冲破了不成?”
暗器雨停了一停,旋即更狠恶劈脸盖脸砸下来。张无惮先前哑忍不过是要摸清楚他们的秘闻,嘲笑一声,自顿时一跃而起,身材插烛普通斜突入密林。
吴明惊才绝艳,这七人得他传授不世出的高深武功,除了“牛肉汤”稍为减色,其他六人皆为江湖上一等一的妙手,欺他年幼,并未将他放在眼中,又急于为吴明复仇,这才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本日张无惮虽摧枯拉朽将这帮人拿下了,可若非他月前提升第四重,又有令狐冲互为援助,死在这林中的定当是他了。
如这存亡符,自来被推许为天下第一暗器,但在张无惮眼中,比起其让中者如万蚁咬啮般的暴虐服从,他更看重此中所述的倒转阴阳之法,研习精通了,再上武当山,正可拿来向张三丰装逼。
火线密林一片沉寂,只闻叶片沙沙作响之声,张无惮朗声道:“中间亦非弱手,何至自降身价,竟做些埋伏偷袭的下|流活动?”
令狐冲自发愧对岳不群已久,只苦于没法说出口,此时火蟾之力已蜕,他说出这等担忧也不怕引发张无惮惭愧了,这才透暴露来,面现郁郁之色。
因那头令狐冲如何还未可知,张无惮并未满身心投入修炼中,恐怕令狐冲那头再有不测。
幸而张无惮神采还算平和,此等紧急关头令狐冲不敢相扰,只能揪心守在一旁,心中将三清地藏佛祖菩萨都求了一遍。
单论武功,令狐冲远比不上围攻他的这三位,怎奈独孤九剑实在高超,他脚下不动,盘算主张只守不攻,一柄剑舞得滴水不漏。待张无惮插手战局,情势大为逆转,斗得一阵,两人合力将他三人拿下了。
他三掌去了这三人道命,肃立一阵,笑道:“吴女人千里迢迢自海边孤岛而来,何必这般焦急着要走?这般可不是我等中原人士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