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轻笑了一声,对天子道:“父皇,你不是见过他了吗?还要再见甚么?”
“谢父皇。”
邱晟一心想进公主府,和锦荣叙叙伉俪之情,可不管是公主府的人还是公主身边的人,都被叮咛过了,襄仪公主不想看到驸马,他们当然也会尽忠职守地不让驸马呈现在公主看到的处所。
至于没有香火供奉甚么的,她也不担忧,归正穿穿也就风俗了,总不会当鬼的。
可惜了,若她是个布衣,或是当明天子,或许会很喜好这类好官的。
见锦荣如许,天子肝火也减了很多,反倒笑道;“你筹算如何做?”
“好好,随你的意义做。”
皇后听得内心直犯堵,又这么宠女儿的吗?还说换驸马就换驸马的。
在中间站着的公主府的人走到周玉莲中间,出言道:“是周娘子吧,公主命我带话给你,听闻周娘子千里寻夫,不畏权贵,本日特还周娘子一个夫君。不过,他已经不叫邱晟了。”说完又看向谭正道:“当今襄仪公主驸马,新科状元邱晟不幸于前日坠马而亡,昨日已下葬。”
很快,襄仪公主的驸马不受宠的事也就在都城传开了,也没多少人奇特,以襄仪公主喜新厌旧的性子,这再普通不过了,那新科状元确是生的一副好边幅,但也就那样了,襄仪公主打小甚么好样貌的儿郎没见过,充公到身边的,以是这事也就传了两天就垂垂淡了。
锦荣便道:“那便从宗室那边随便过继一个就好了。”
这会除了父女情深的锦荣和天子以外,其别人都内心都犯堵得不可,同时也光荣着襄仪公主没有降落到他们娘家,有个这么宠女儿的天子,当驸马的也太糟心了。
没过两月,底下就有人来报了。京兆府谭大人收留了一个周姓女子和她的一双后代。
跟在锦荣和泪包白衣少女身后的是个一身黑漆漆的鬼差,他手里拿了个簿子,念叨:“锦荣,宿世福德深厚,本日十一点十三分出世于繁华王谢之家……”
公主府的人传完话就分开了,只剩下周玉莲抱着尸身痛哭不已,谭正面色发青,浑身发颤,不过半刻钟,又听身边亲信师爷过来私语道:“证据已经全数被人烧掉了。”
就在邱晟挖空心机,想体例见到公主的时候,南边多地发大水了。
前一世的时候锦荣想着本身总不会当鬼的,没想到乌鸦嘴成真了,这一回穿的就是一只女鬼,还是就要投胎的女鬼。
可礼成以后,邱晟却始终未能见上公主一面,结婚当晚,他也就被公主府的人随便安排在了一处天井歇息,第二天就被打收回了公主府,幸亏皇家念及他尚公主,曾为他赐下一座府宅。按礼来讲的三朝回门,公主也没捎上他,自个回了皇宫,让皇后等妃嫔等惊得不可。
京兆府谭正,锦荣也听天子说过他,是个好官,明断秋毫,廉洁洁直,对权贵一贯刚正不阿。
锦荣摆摆手,道:“就这个吧,当个安排也好过那些大臣为了锦荣的事让父皇担忧了。”
只是,周玉莲也将近上京了吧,锦荣留个心机叮咛了上面的一些人盯着点。
皇后妃嫔们内心头除了妒忌另有恋慕,这世道女子不易,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便是高贵如皇后,也要贤能淑德地为天子广纳后宫,还是当天子的女儿好啊,但一想到本身宫里一样被教得贤能淑德,好选个有效的夫家为她的兄弟作助力的公主,不由叹道,这公主和公主也不一样啊,谁能像襄仪公主混得如此受宠,又随心所欲,不消在乎别人目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