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龟灵也曾听闻过伏羲具有河图洛书两样伴生宝贝,但对其详细的感化倒是不甚了了。先前她只道她的父亲是与血魂达成了甚么和谈,却未想到事情本相竟是这般……莫非血魂此时竟已是寻到了废除禁制的体例,是以才特地前来寻仇的么?
隐于袖内的手掌突然握紧,龟灵在略定了定神火线自筹算以神识回应对方,一道熟谙的男声却已是先行一步自殿前传了过来:“白玉!速速前来此处!”
长琴涩然一笑,倒是并未答话。龟灵也晓得此事与他实是无关,当下也只是敛去了喜色摇首叹道:“长琴,不管如何……你还是尽速前去下界请祖巫大人们前来助阵罢。如果他们情愿脱手,此战另有一线胜机……如果他们还是袖手旁观,恐怕天庭毁灭,便在本日。”
血魂冷冷扫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地开口斥道:“伏羲你还胆敢提起当日之事?若非当初你以河图洛书在冥幽身上做下禁制……本座又如何会愿意退兵?”
但是就在她几近要不自禁地垂眸躲避对方目光的同时,本来立于一侧的长琴倒是蓦地踏前一步开口道:“既然妖帅身负任务,那么如果在此处过量担搁,是否有些不好?”
现在便连那位鸿钧道祖也未正式成圣,凭对方这准圣的气力想必已足可傲视天下……如果对方当真故意难堪,就算是伏羲以及诸多妖帅联手恐怕也是难以禁止!固然并不清楚她所虑之处,但长琴在垂眸思考了半晌后却还是决然道:“我明白了……固然没法包管,但我会尽量压服父亲他们前来互助的……在此之前,请公主您务必自行谨慎。”
“莫要这般说……母亲精擅造化之术,你必定不会有事的。”龟灵只觉心中一痛,声音也不自禁地沙哑了几分,而玄煜却只是洒然一笑,道:“女娲大人确是修为过人,但那造化之道即便真能活死人肉白骨,对于这魔气恐怕也是差了几分,我已浑浑噩噩地存世数十个元会,本日为战而亡……也算是相得益彰。只是……你是我独一认定的朋友,我没法保护你直至你修为有成……倒是实在遗憾。”
面对其这般不温不火的态度,青年狠狠抽了抽嘴角,终究还是拂袖冷哼了一声,一把拉起家边的少女独自腾云而去。见其如此模样长琴不由摇首一笑,在转首向悭臾低声道别以后也随之跟了上去。
但是就在现在,一股带有勃勃朝气的灵气倒是倏然自那已然封闭了数十年的伏羲神殿处传了过来,同时在世人耳边响起的另有一道隐含怒意的女音:“……何人胆敢犯我天庭?”
龟灵怔怔望着火线青年的背影,只感觉心中极其狼籍,幸而对方一起上并未决计与她搭话,才制止了两两难堪的景象。但是就在天庭已然近在天涯的当口,玄煜却蓦地语带惊奇地喃喃道:“这倒是奇了,天庭以外的法阵竟是破坏了……究竟出了甚么事?”
立于伏羲侧方的青年仿佛带了些不满之意地瞥了他一眼,鄙人一刻倒是蓦地上前一步,冷声道:“吾为妖帅毕方……假如你想要对陛下倒霉,须是先行与我战上一场!”
听闻此言,即便以长琴的淡然也不由面露惶恐之色,喃喃道:“环境竟是如此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