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皱眉扫了对方一眼,目中的讨厌之色一闪而过。但终究还是未曾再次改正其称呼,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叮咛道:“你先去遣人去将那些尸首埋葬,以免形成时疫。”
少年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恬着脸答道:“小弟已派人去做了,除此以外我也已派人去打扫村中未曾被焚毁的那几间屋子以供兄长和这位女人居住……阿谁……兄长,不晓得这位蜜斯但是此村中的遗存百姓?不知您筹算如何安排这位蜜斯?”
杨玄感稍稍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微皱着眉道:“方才那人名为杨玄奖,是我同父异母的庶弟,固然有些不学无术,但平素里除了贪好美色外也无太大劣迹,实是不敷为虑。至于为何要将那白清儿交由他照顾……为兄却不信你未曾看出那女子并不似她透暴露的那般有害强大。”
固然龟灵并未经历过这等后宅斗争,但单看对方神情却也设想的到其幼年时在家中必定是过得万分艰巨,当下心中倒是不免生出了些许怜悯之意。而杨玄感在沉默了半晌后却陡地洒然一笑,既似自嘲又似戏谑地接道:“父亲心在庙堂,又经常率军出征,天然对后院之事少有浏览。在你我幼时那些姬妾更是从未少给我们下绊子,若不是你天生便具有宿世影象,又有父亲师弟杨义臣不时护佑,恐怕你我早已丧生在后宅斗争中也未可知。幸而在我十二岁时与义兄一同在剿除南陈一战中得杨广赏识,更以弱冠之年在朝堂中占得高位,以火线胜利地一步步将这杨家家主之位支出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