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萧夫人。”杨玄感略扫了对方一眼,倒是并没有抬手行礼,仅仅只是不冷不热地接道:“不知夫人有何要事?夫人身份贵重,前来前堂倒是非常不当。”

杨玄奖神情恍忽地手撑空中爬了起来,一边摇着头一边非常猜疑地喃喃道:“真是奇了……我明显并未受伤,方才又怎会莫名其妙地落空认识?”半晌以后却又突然一脸惊骇骇然地左顾右盼了起来,“对了……杜伏威呢?”

杨玄感讽刺地挑起了唇角,嘲笑着开口说道:“在我朝女子十二三岁便可嫁人,士族中更风行晚婚。但是这数年以来独孤阀不但向来未提起攀亲之事,就连和我同朝为官的独孤盛也一贯与我不睦、平素更是对我避之犹恐不及。他们此举还不是看我杨门在父亲病逝后有所式微,想要让我知难而退、令得这门婚事不了了之?若不是杨广此次委以我督粮重担,迩来又令我身兼礼部尚书一职,那独孤家又怎会主动提起此婚事?莫说我从未见过那独孤凤,就算此女当真千好万好也只能算作独孤家放入我杨家内部的眼线罢了……此等妻室,要来何用?”

女子面色不由一变,在高低冷冷打量了少女半晌火线自回身大步向后堂行去。而在看着对方的背影消逝在门外后杨玄感方才淡淡对龟灵解释道:“这报酬父亲侧室,也是萧皇后的远房亲眷,父亲对她非常宠嬖,除了次子杨玄奖和五子杨万石外,其他四名庶子都是由她所出。我亦是看在四名庶弟的份上才将她留在了京都府内,常日相处时只需面上过得去便好,如果她当真对你有碍的话……也不必有所顾忌。”

若这慈航静斋当真是如此行事……倒也怨不得她的兄长会如此描述了。虽说对于那在封神之战中几近将她的师尊逼迫至穷途末路的西方教她实在是殊无半点好感。不过如果她未曾记错的话……那当代传说中倒也有老子将她的师兄多宝化胡为佛一说,固然在她分开洪荒之时此事尚未产生,但谁又晓得那佛门高高在上的现在佛究竟是不是她的那位师兄呢?思及此处,龟矫捷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转开了话题问道:“既然大哥你将这王谢朴重贬得一无是处,又对白清儿如此宽大,莫非你竟有与魔门联手之意不成?”

“……夫人过虑了。”将对方刻薄的言语听在耳中,杨玄感不由眉头一皱,面上神情也不由冷了几分,“她是我的义妹徐灵儿……待得他日我会以家主身份祭告先祖将灵儿收为我杨野生女,认在我亡母名下。”

“已然被我击退了。”杨玄感顺手还剑回鞘,见四周那些军士均已再无半点声气、明显均是被杜伏威一击毙命,当下忍不住微微地皱起了眉梢,略一沉吟后开口向少年叮咛道:“车内应当携有信鸽罢?你去给李梓送一封信,让他率兵前来此处将这些东西带回扬州并将这些兵士妥当安葬。”

因几人落足的这村庄距扬州也不过数十里之遥,那李梓在收到手札后倒也毫不游移地立时便亲身率人驾快马来迎,故而不过第二日的正中午分几人便已将统统交代结束。而那李梓一贯贪财好色,在偶尔看到白清儿容颜时当下便仿若整只眼睛都粘了上去普通定定地挪不动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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