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抖了一下,我低头的时候,瞥见他的眼眶红了。
我心一下酸了,动了脱手指,悄悄沿着伤疤抚过。
在那一刻,我俄然明白,东方不败不是我内心阿谁完美无缺的神明,他也是一个浅显的人,他有喜怒哀乐,他也会哀痛,也会痛。
我也看着他,很安静地看着他,然后把他的头摁下来,让他靠在我肩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不疼吗,你如何下得去手呢?”
东方不属于那种皮肤白净如女子的人,反而很轻易被晒黑,但他几近一个夏季不见太阳,还是养得白了一些,自宫后,他不但不再生胡子,连身上的毛发也几近没有了。现在他背对着我,半暴露水面的肩膀上沾满了水珠,两片肩胛骨凸起来,脊背中心一条笔挺的线没入水中,我闭了闭眼,即便上面的环境被水隔断,但我只要设想东方身缕地站在我面前,我身材就立即热了起来,更何况,我贴得他那么近,微微动一动,腰部的胯骨就会蹭到他两瓣臀,乃至是两臀之间那条深陷下去的沟壑。
“没…没事……”
那天,东方第一次在他的房中沐浴,就像是明天一样,他在屏风后脱光了本身,跨进浴桶里。然后他对着在内里等待的我说,让我替他拿来换洗的衣服。
当我抱着衣服走出来,我看到的是,一挂的东方。
这句话,实在我宿世就想问他。
东方不败在我眼里一向是个完美的人,他洁净得就像昆仑雪山顶上永不熔化的冰雪,他是我高高供奉在心头的神明,我不明白他身上如何会有如许的残破。
我亲亲他的耳朵。
这时,东方俄然转头对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太勉强,太苦楚,我心头一紧,还不等我做出反应,他俄然拉过我的手,用力往他两腿中间一按。
我赤着脚,渐渐向他走近,每走一步,他的呼吸都会沉重一分,短促一分,身材乃至跟着我的步子颤抖着。我来到了浴桶边沿,从他身后跨了出来。
我低头靠在他耳边,低声叫他:“东方……”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把脸埋在两只胳膊里,只暴露两只通红的耳朵。
那两扇雕花的长窗闭合前,我瞥见了他绝望的眼睛。
我并不晓得当时的他抱着如何断交的心,我出来时愣了楞,因为身高相仿,我起首看到的是他严峻的脸,然后视野划过胸膛,最后才落在他平坦的只剩下一条可骇疤痕的胯|下。
这小我具有你所没有的统统――名声、职位、财产,他武功高强,万人臣服,统统人都怕他,敬他,而如许一小我就站在你刚好能瞻仰到的处所,他身上每一处都是你万分巴望,却又无能做到的本身。
他猛地抬起眼睛,不敢信赖地望着我。
我没体例,只好再回应:“嗯,我在。”
“然后我看着本身的手,心想,为甚么本身没法杀死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明显很轻易的事,却恰好没法做到。这件事一向困扰着我,让我连武功也不想练了,仓促出关,就想着把你放到身边,我想日子久了,我必然会明白这是为甚么。”
我不晓得当时我的眼神有多么惊惧、发急、难以置信,我只晓得在我的谛视下,东方的脸垂垂惨白,最后他一挥掌,用劲风将我击出门外,门也随之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