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几日都是在车上过的,方才赶到又跟五岳剑派这些伪君子对上,半晌安息都没有,说累也是累了,因而我就点点头:“有点困。”
方才落地的十长老:“……”
东方看着她,嘴角略带讽刺地勾了一下,甚么也没说,只伸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收势。
另一名是个青年,撑着一把青竹伞,身穿青衣,面庞清秀,身法超脱出尘,悠悠落下,有如被风卷落的一片柳絮。青年身边有个小小的人影,肥大年幼,还是个稚嫩的孩童,他脚下妥当,轻功固然不如其别人,却一点也不掉队不镇静,他将足尖几次点在山石上借力,轻巧得有如燕子渡水,练的是与东方同出一脉的轻功。
我定睛看了看,这旌旗绣着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五种毒物,乃是五仙教的五毒旗。我内心有些惊奇,莫非是蓝凤凰?
一个是小屁孩,他一从黑木崖下来就噔噔噔跑到了木统领身边,举着双手要木统领抱他起来:“木叔,我看不到。”
木统领:“……”
一个黑衣男人双手往上托举着,带着一张紫檀木垂着薄纱的长塌从天而降。
东方神采平平,只是稍稍向阿谁老尼姑投去一眼,然后随便地对十长老道:“你们去与他们过招,如果输了,你们这神教十长老的名头也不必顶着了。”
“蓝教主。”东方看着她道。
话音未落,只见水中、林子中十几条人影奔腾而出,将我们的船团团围住。一时候寒光凛冽,劈面而来,东方眼皮都没抬一下,脸上安静无波,也无任何行动。
木统领:“……”
看到叶开时我略微一惊,但很快被孟星魂引去了重视力,我抬头看着他,不由微微一笑,这小鬼倒真不愧东方奖饰他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在武学上的天赋竟这般令人吃惊,不过别离几月,他已进步到如此境地,真是后生可畏。
过了一会儿,河劈面有个嵩山派服饰的人抢出一步,说是要和我们神教光亮正大地比试三场,凭真工夫定存亡。如果神教三场赢了两场,他们五岳剑派便承诺退去,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们赢了,日月神教便要缴械投降,高低三万教众十足废去武功,发誓再也不为非作歹,在江湖中作歹。
言罢,也不等长老们回话,他便牵过我的手,撩起了榻上的红绡纱帐,把我们两小我笼在内里,然后顺手把我往塌上一按,本身斜倚在我身边,枕着我的肩,惬舒畅意地闭目养神,顿了顿,他又漫不经心道:“木统领,去筹办些茶水和生果点心,不忙的话,再拿两本话本来解解闷。”
我看着他。
我:“……”
东方更是舒畅,刀光剑影中,他已经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两块枣泥红豆糕。
我扶住了额头。
这时,头顶俄然传来风声,连五岳剑派那边也临时停止了辩论,抬头看去,只见千百丈高的孤崖之上,腾空飞下十几道人影,此中有十位是白发长须的老者,十足穿戴袖口镶着金线的白袍,衣摆处绣着烈火流云纹,一身气势已经迫人而来。
这时,岸上的人仍然在唾骂个不断,我眯了眯眼睛,感觉有诈,垂眼看了看河水,浮着灯火的河面微微闲逛,看不出甚么,但我却担忧有人潜入了水中暗度过来,而身后摆布乱石树林之间也被风吹得一阵密密地叶子响。我在东方耳边悄声说:“他们声东击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