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白皱眉,他闭了闭眼睛,才勉强忍住俄然传出来的那股火气,活力又有甚么用呢,于他现在的处境没有半点好处,不过是白搭力量罢了。

本质上,晏修白实在是个挺随遇而安的人。

本来的晏修白没有妻妾后代,这一点倒是不错,固然这么说有点不刻薄,但确切省了他无数的费事,府里的人不算太多,除了本身和原主从家中带来的几个家仆以外,其他下人都是来了郃州以后临时买来的,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几人。

晏修白站在镜子前,察看着他现在的这个身材,身材算得上高挑,就是瘦了点,小腹处连一点肌肉块都没有,那张脸固然有些纤细的不同,但辨别不大,一眼看上去和之前仿佛没甚么两样,和他本来的模样像了七八成。

如许也好,如果每天早上起来都看到一张极其陌生的脸,那才叫糟糕。

“是实在的,这一点无需质疑。”体系很当真的给了他一个必定的答案。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地点的这个天下是实在的吗?

杀燕长生他并不悔怨,再来一遍他恐怕还是会这么做,让他活着,死的会是纪樘,全部大明和万千百姓都会被他拉入水深炽热的地步中去,可即便不悔怨,并不代表他不会惭愧难受。

这代表他再也见不到之前的那些人了,林诗音,纪樘,李寻欢,乃至连即将退休的赵胜他都有些怀恋起来,可惜,他这辈子怕是都回不去了,只但愿那些人统统安好。

而本来的这个晏修白出世世家,却并非是宗子嫡孙,也不是太受宠,在考中进士以后,就被安排到郃州做了郃州知府,现在间隔他上任不到三天。

晏修白蓦地展开眼睛,坐起家来,部下认识的放在本身胸口,温热的体温隔着薄弱的衣料传到他掌心,砰砰砰,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清楚,阿谁处所无缺无缺,没有血没有洞,连个疤痕都没有。

新来的知府大人是个好说话,不难相处的人,这是别人对晏修白的印象,也是他想要给别人看到的。

“叮——宿主你好,体系为你办事,是否检察当前的质料信息。”

这里确切已经不是大明朝了,而是一个叫做大庆的王朝,固然早就有所筹办,晏修白还是有些欣然。

晏修白抬手,摸了摸本身那张熟谙的脸,有些猜疑的说道:“一样的名字,差未几的长相,为甚么会如许?”佛家讲一花一天下,这一点他勉强明白,但每个天下都有一个长相相仿身份经历各不不异的晏修白吗?

偶尔沉着沉稳如晏修白,也想率性一下的。

“本来这个天下有没有一个晏修白是未知数,但因为你的到来,这个天下必然会有一个晏修白。”

晏修白瞪大了眼睛,遵循体系所说,难道比本身刚才的猜想更加的匪夷所思?!

这么多年下来,晏修白的寒暄技术还是点亮了的,不说长袖善舞,八面小巧,但文质彬彬,并不端架子的知府大人明显是给那些人留下好感的。

固然因为天子的所作所为朝堂高低不免有些乌烟瘴气,但王朝的秘闻还在那边,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以内。

连着泡了几天书房,将郃州高低里里外外的环境都体味的差未几了以后,晏修白开了一个宴席,将先前拒之门外的富商王谢,另有郃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聘请过来混了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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