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对待旁人倒另有几分族长的严肃,但面对辛四娘时也不知是起了甚么抗争的心机,一边怒其不争,一边又老是爱做这些毫偶然义的恶作剧来取乐。
辛四娘瞧她发楞,便喊道:“族长。”
辛四娘:“……啊?”
她顺着气味寻了畴昔,绕过潺潺小溪,又敏捷地躲过几个前来缠着她的老狐狸,未几时便瞧见了一片空位。
“诶呀呀。”族长眨眼无辜道,“别那么焦急嘛。月光这么好,我请你喝酒呀。”
辛四娘的态度当即从被戏弄的小狐妖窜改成大摇大摆的借主,而族长则像个小媳妇一样委曲地缩在那边,拿着树枝划地,嘀嘀咕咕道:“从戈壁里出来完整不筹算见我就算了,还翻旧账。我是拿了,但厥后追了我十里地,把东西又全都抢归去的是谁啊?明显小时候挺敬爱一孩子,见到我还说要抱抱……”
狐族的族长是个活了五千多年的老狐狸,有着与成熟的表面非常不相称的心灵。
族长:“……”
辛四娘蹲在一旁,细心瞅了瞅那人的长相,感觉此人有些眼熟,特别是那两撇修得跟眉毛一样的胡子。
辛四娘全然不睬她在那说些甚么,而是踢了踢抱着酒壶,仰躺在地上的男人,问道:“这又是谁啊?看起来是个凡人。”
这吹吹打打张灯结彩的热烈模样,如何看都不像是出了甚么事。
孤月还是高悬于夜空,披发着幽幽凄冷的光。
族长将树枝扔到一边,回道:“本来不是有一个嘛。你家小七为了让他重回人间,莽去地府,成果被天庭咔嚓一下,差点魂飞魄散。这是那人的转世。”
族长:“……”
空位上有一女子,正抬头望月。
族长侧过甚看她,暴露一抹笑来,眼尾上挑,“你来了呀。”
说实话,固然大师同为狐族,也都爱热烈,但辛四娘还是搞不懂这些窝在青丘国里的老狐狸想开宴会的点到底在那里。
辛四娘冷下脸来,“好端端扯上我做甚么。”
辛四娘冷酷地瞥她一眼,“说实话,当时要不是觉恰当族长还得管这管那一堆费事事,还特别不自在,我早就杀了你篡位了。”
族长怂了起来,“……我的错,我的错。”
族长:“……”
族长没精打采地回道:“你家小七的心上人。”
“免了。到时候他死了,七娘再闯一次地府,我可没信心能再保她一次。”辛四娘漫不经心肠回着话,俄然问道,“他是不是叫六小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