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仓叶王叹口气,直起家挪到敖凌身后,将他绑马尾的头绳拆了,以手为梳,一下一下的梳理动手中乌黑的头发,行动之间有着说不出的闲适文雅。
“这不对。”敖凌晃晃脑袋,声音闷闷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酬谢你,你却因为我的启事此死去了,如何想都是我的错。”
现在还能加上核心投射出去的,被敖凌大喇喇的点亮了的灯光。
“那等我转生了,你就做我的式神如何样?”
小奶狗哼唧两声,“揉吧。”
而强即将灵魂塞进一个局促的身躯里,无疑是非常难受痛苦的。
麻仓叶王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仿佛浑不在乎的模样。
敖凌伸爪子拍拍残魂冰冷的手掌,“快说你转生是如何回事?你不是说过转生非常痛苦的吗?”
暖和新鲜的气味劈面而来,让孤寂了数百年的残魂收回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清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动。”
“麻仓家的那些人还没有能够插手我灵魂的力量。”
阴阳师低笑一声,把小奶狗抱到腿上,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对周遭滚滚的肚皮,时不时还捏一捏奶狗的小爪子。
敖凌一愣,将麻仓叶王的手重新顶上扒拉下来,只感觉对方的手掌冷得可骇。
敖凌一愣。
麻仓叶王顿了顿,摇点头,刚开口想说甚么,就被慌镇静张的敖凌直接打断了。
“你是不是傻!都这么衰弱了还管我做甚么?”敖凌翻出两张之前麻仓叶王给的治愈符篆,“这个管用吗?”
精确的说,这是一道残魂。
敖凌被麻仓叶王的视野盯得浑身都不安闲,他砸吧砸吧嘴,没有答复麻仓叶王的迷惑,而是反问道:“你干吗?”
麻仓叶王的残魂却并没有顿时交代事情的筹算,他倚靠着石台,悄悄的看了敖凌一会儿,俄然伸脱手放在敖凌的腹部。
阴阳师笑着看着门口青年模样的妖怪手足无措的模样,悄悄摇了点头,“凌,过来。”
“……也不是。”敖凌挠了挠头,还带着些微潮湿感的黑发被他挠得乱糟糟的。
黑发的青年背着光站在门口,脸上尽是一片惊诧。
阴阳师执起手中的蝙蝠扇指了指本身,“细心看,我已经死了。”
你这小我,有没有一点身为阴阳师的追乞降庄严!
“这个没用也没干系的,我另有四魂……”话说到一半戛但是止。
敖凌细心看了看,这才发觉麻仓叶王的状况的确不是一个活人。
残魂有力的靠着石台,谛视着怀中的黑犬,倾尽了统统的耐烦与和顺,低语着安抚他。
他迷惑的问道:“如何了?”
“没干系,这道残魂本来就是留在这里等着你,或者我本身过来的。”
“你查过麻仓家了?”麻仓叶王看着敖凌也跟着盘腿坐在一边,见对方点了点头以后非常沉寂的勾起了嘴角,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我还觉得他们会把我作为一个污点完整洗掉呢。”
黑犬舔了舔鼻子,坐在麻仓叶王面前,落在地上的两只前爪不安的踩了踩空中。
阴阳师说着,目光落在敖凌腹部,扫过他自碎发之间模糊暴露来的一小片红透了的耳背,心中顿时恍然了为甚么敖凌的反应会这么大。
黑发的妖怪一个颤抖,“噌”的一下退出老远。
如果当年他的心机能够多一点,把隐神刑部的小狸猫带来给叶王做个几十年的夫役甚么的,或许就是另一番气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