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的军心……稳呐!”徐茂功捋了捋髯毛,点头道。
“是呀,你哥哥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可恰好就没结婚的意义,我这内心焦急啊!”跟着宁氏点头的行动,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道:“好不轻易盼来一个翠云,模样俊不说,品德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如果能同叔宝成绩姻缘,我内心的这块大石也就完整的放下了!”
“妹子说得好,那我们就同饮此杯!”程一郎高举酒杯,笑得甚是豪宕。
“一郎哥哥可说错了,这功绩怎能全归到我的头上!那些丰富的冬衣冬靴是程妈妈和我娘带着那些大娘、嫂子赶制出来的,那些布匹、鲜肉和粮食是裴姐姐、单家两位嫂子和盈盈带人去采买购置的,至于义诊一事,更少不了医药局的各位医师相帮!这杯酒――该是敬我们统统人的!”方慕道。
“哥,如何刚出去就要出去呢?但是有甚么急事?”方慕忍笑道。就在宁氏说一郎和翠云的时候秦琼进了屋,刚迈了一步便听宁氏说其别人离开光棍汉的行列了,身子蓦地一僵,而后他悄悄地轻手重脚地回身,朝屋外挪。但是,他的打算被方慕给粉碎了!
这倒也不是方慕随便拿来当借口的,她的确是要去给裴仁基诊脉,好按照他的规复环境来调剂药物的用量。不过她还没走到裴家,便被宇文成都特地留在瓦岗的一名亲信给拦住了,说有宇文成都的密信给她。
方慕也不算扯谎话,宇文成都的确在信中提到了裴元庆的名字,说裴元庆英勇非常,很有几分他当年的风采。方慕看得出来,宇文成都的确很赏识裴元庆,乃至还起了将他培养起来当交班人的心机。
裴翠云个子高挑,五官明艳大气,性子爽快又极会掌控分寸,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只三五日的工夫,她便同程夫人、宁氏、姜氏等瓦岗将士的家眷相处得好似一家人一样。当然,她最靠近的还是方慕。除了方慕是裴仁基的拯救仇人这一层,裴翠云也是真喜好方慕的性子,聪明仁慈,和顺沉寂,又不失这个年纪该有的调皮与活泼。若不是兄长和大弟已然结婚,小弟元庆春秋又和方慕分歧适,裴翠云早就忙着牵线了。
“那娘亲和哥哥好好谈谈,我去给裴大人诊诊脉!”方慕捂着被弹了一小片红的脑门,缓慢地向后退了两步,而后轻笑道。
“叔宝,过来,和娘好――好――谈谈!”宁氏朝秦琼笑了笑,说道。好好谈谈这四个字她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特地用了重音。
群雄如程一郎所说,齐举酒杯,共贺瓦岗盛景。
秋去冬来,光阴流逝得缓慢,恍若一眨眼的工夫,草木枯落、寒气袭人,隆冬至。不过瓦岗上倒是一片欣欣茂发的气象,守城兵士穿戴厚厚的冬衣和铠甲列队巡查,家眷们带着满脸的喜气筹措着购买年货,伤残兵士对着秦琼亲身带人送来的粮食、布匹和鲜肉笑出了眼泪。
和他们一样设法的不在少数,故乡离瓦岗寨不远的,在年前就将亲眷都接了上来。经此一事,这些降兵降将对瓦岗寨产生了极激烈的归属感。
她不晓得早有两位夫人在打她的主张了!
“是啊,若非有方慕妹子,薛勇和董平就没命了!”翟让也跟着举杯道。
甩锅甚么的,秦琼做的可真谙练!
方慕等脸上的热度降下来了才从医药局分开,路上碰到了摇着扇子装风雅的宇文成龙和他的两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