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宇文成都目睹着方慕和士信拉拉扯扯的朝厨房那边去,不但活力,反而暴露了个稍显傻气的笑容来。贰心道:‘如果我没看错,方慕方才是瞅着我脸红了吧……’
方慕悄悄握了握宁氏的手,岔开话题道:“我和兄长不过离家几个月,我们家如何就变成这模样了,刚才我都不敢进门了,恐怕认错了!”
北平王府的那几个家将蒙圈了,你看我我看你,完整想不出另有甚么活计是他们无能的。干坐着只等着吃?他们哪有那么大脸!如果王爷、王妃晓得他们敢这么干,非得削他们不成!最后带头大哥硬着头皮道:“那我们也帮手劈柴!”
宇文成都在内心假想过很多种景象,唯独没算到这一种,也是以他后退的行动稍稍晚了些,让罗士信拿方巾狠狠在他脸上蹭了两个来回。不消照镜子,他也晓得脸上定是留下陈迹了,因为左脸颊以及眉心处有股火辣辣的痛意。
“我来劈柴!”宇文成都表态道。
“姐,你的脸如何这么——”罗士信见方慕的面庞儿红了好一片,像是发热了普通,惊叫道。不过他还没说完便被回过神来的方慕捂住了嘴。
她刚一点头罗士信就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底子没听到宁氏前面那句叮咛,成果被烫得快皱成包子脸了,那口馒头在嘴里倒来倒去,不过就是如许他都不肯将入口的那块馒头吐出来。
“士信,你来得恰好,帮娘把这盆馒头端到饭桌上去。”宁氏这会儿正忙得团团转呢,见方慕和士信出去,从速给两人分拨任务,她道:“方慕,你去帮盈盈将碗碟洗出来,直接摆到饭桌上。“
方慕在捂住罗士信嘴巴的同时,泄愤似的掐了他胳膊一下。她也不知该后怕,还是该光荣了,如果叫士信这孩子把话说完了,她另有甚么脸呈现在大师面前啊!丢人都丢死了!
“别躲啊,你脑门上另有好多汗呢!”罗士信乐得眉眼弯弯,两排并不特别整齐的牙都露了出来。
宁氏见他如许,心软得都快化成水了,迭声道:“你这傻孩子,傻孩子……今后你想吃甚么就跟娘说,娘给你做。”
“那……那我帮娘烧火、端盘子!”罗士信瞪了宇文成都一眼,他是在抱怨宇文成都抢了他最善于的差事呢!罗士信吭哧了两下,终究想到了他能做的活计,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方慕那只托着方巾的白嫩手掌保持着伸出的姿式,一双清灵水润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宇文成都。
等宁氏将面和好出来一看,宇文成都那边已经堆了快一人高的柴火垛了。被宇文成都逼的,那几位家将也半点没留力,累成狗。
方慕看着看着,滑嫩细致的脸颊垂垂爬上了抹红晕。也不晓得是因为口干,还是严峻,她伸出粉舌来舔了舔唇瓣。此举让宇文成都的眼神一暗,双手收紧成拳,手臂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伯母、周叔,我也来帮你们!”单盈盈上前挽住了宁氏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酒涡醉人。
宇文成都那斜飞入鬓的浓眉向上挑了挑,眸光更加凌厉了,薄唇紧抿,几近成了一条直线,身上的凛冽之气也更浓厚了几分,很较着,他现在的表情很不斑斓!可他脸颊上的那抹粉红为宇文成都那严厉刻毒的面庞添了几分温和之意,眉心处的红痕更叫宇文成都多了几分色彩,叫民气服,叫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