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着办吧。”薛逊把信递给薛王氏,她已非吴下阿蒙,自有章程。
“你不是说王蕴是君子吗?”
银霜一噎,道:“就算主子信得过王蕴的操行,现在瓜州城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子若身陷囹圄,这船上两千人瞬息性命难保,各地数万兄弟生存难续。”
另有五天就要过年了……不,现在天气大亮,不算明天的话,只要四天了。新年新气象,薛逊一向没有放弃期近将畴昔这一年结束某些事情的企图。
竹青退下,银霜出去,他刚才就在门外听着不必薛逊再复述一遍,薛逊只道:“你才是专业的,再问问她,恐有我遗漏的。”说话是奇妙的艺术,分歧的人听同一句话能听出分歧的意义来,竹青是通政司体系练习出来的,或许只要他们内部人才气心有灵犀的精确表达意义。
“浩哥起了,如何未几睡儿一会儿,传闻你昨晚卯时三刻才睡下。”薛王氏心疼的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薛逊眼中是讳饰不住的怠倦,连声叫人去煮鸡蛋来去黑眼圈,又叮咛上早餐。
“都好,都好,你一日三遍的问,那里会有不好,我虽躺着,但照看蟠儿还是能的,不能为你分忧我已非常惭愧,怎能让你总为后宅操心。”薛王氏感喟,都怪本身这不争气的身子。
“太子殿下。”银霜微微一薛逊笑,道:“王蕴在翰林院做侍读学士之时,常在御前露脸,经常劝谏太子,多次采纳太子的教令,并且是当着陛下的面。次数多了,太子对陛下哭诉,被扣了个‘以臣议君,行文有反意’的罪名,贬为瓜州同知。”
“对了,我姐姐来信了。”薛王氏俄然想起道。
“无妨,熬过了这寸劲儿就是,日夜倒置今晚反而要失眠。”薛逊笑问:“本日可好些了,蟠儿可好?”
薛王氏半躺在床上刚用了早餐,她穿戴吉利的正红色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因不出门,只用几根簪子牢固住,与以往满头珠翠分歧,反倒显出清丽姿容,别有一番风景。
“帮手送信给他吧,看可否谈一谈。”薛逊叮咛道。
“现在恰是用人之际,鼠首两端之人有效处、不忠之人也有效处,现在要紧的是肯定他们是否忠心。”薛逊感喟道:“我让你查的其他事情呢?”
“部属不敢,只瓜州谍报网几近瘫痪,斐与有失策渎/职之过。”竹青沉声道,她能被派在薛王氏身边,在通政司中职级也不低,敢做敢说。
说到王夫人,薛逊俄然想起来贾赦,当初他还承诺走投无路的时候去投奔他,能分几个铺子呢,也不知这天真的人现在如何了,若让荣国公晓得他公开里拆台,恐世子之位保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