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安然无事,薛逊就转回书房了,他约了银霜谈事。
“那里丢人了,当初我但是打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薛逊调侃道。
现在丈夫体贴,诰命加身,另有了孩子,梦一样的日子。朱清伸手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腹部,感激的望着薛逊,既然有了这胡想的日子,那就要一步步过得更好。
朱清光辉一笑,是啊,今时分歧昔日,当初家破人亡流浪乞讨为生的时候,何尝敢想有片瓦遮身吃饱穿暖;当初在通政司暗部受训片体鳞伤之时,何尝想过能正大光亮立于人前;当初在当家主母身边做间谍丫头的时候,又何曾妄图过自在身。
“兄长说都是,我们也想开开眼界呢。”卷碧笑道。
“没看出来mm还是个记仇的,都多久的事了。”薛逊打趣道。
“我可不记仇,我有仇普通当场就报了,报不了的才记取,袁家?不配。”朱清高傲一笑。
“说甚么呢。”薛王氏谨慎把坠满宝石的霞帔取下来放在桌上,瞥了一眼中间的朱清和卷碧,表示有人在呢。
朱清不颁发定见,薛王氏哭笑不得道:“还没开窍呢,到底还是女人家。你若结婚了,哪儿少得了你的诰命衣裳?”卷碧作为薛逊的义妹,如何能够嫁给没有官职的人,如有官职,此次大礼包就不会少了她的。
贾赦做出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道:“算了吧,知子莫若父,我甚么本事老爷清楚,交代了我也办不好,你们聪明人的事情我就不掺杂了。现在这乱糟糟的朝局,我早就定下主张随大流,别人如何做我如何做,打死不出头,循分待着,有爵位在就算再降等也饿不死我。最多好好催促瑚儿琏儿,不败家业就是。”
“嗯。”贾赦长出一口气,他也摆布难堪,他爹是铁杆的帝党,对他的教诲也是忠君爱国,他万分情愿为陛下分忧。可面前的人是薛逊啊,从小一起长大的火伴,在这场动/乱中,已经有太多人死去,物是人非事事休,他们再难回到当初。
“这话说的,获咎一帮人去。”薛王氏佯装嫌弃,嘴角却压都压不住,本觉得嫁给贩子,凤冠霞帔要等儿子来挣呢,没想到啊!国公夫人,这比他嫡母的品级都高,全部王家也就她嫁的最好,薛王氏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何,嫂子不筹办给我们看不成,小妹好歹也站在这儿半天了,这么没有存在感?”卷碧跟着薛逊学了几句调皮话,活泼灵动。
“浩哥呢?”
“陛下做买卖的水准比我都高。”起码现在天下名义上是同一的,认皇族为主君。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来回逗闷子,仿佛回到少年光阴。
“当初在嫂嫂身边,她但是领头的。”朱清笑道,她昔日还喊卷碧姐姐呢,她从不忌讳本身丫环出身。
“陛下西北监军多年,从西蛮抢了多少金银珠宝,再说另有国库、私库呢,一点儿银钱就收拢大权,巴不得呢。”如果权力能用银子买,薛家更是不差钱。
好吧,不要和密斯辩论,她们老是有事理的,就算没有事理,他家男人也善于把他变得有事理。薛逊好笑的看着朱清,当初和铁兴霸的婚姻他另有些担忧,一步步看着铁兴霸这“铁”化成绕指柔,逐步退化成妻奴,再不敢招惹朱清。
“mm还没结婚,不晓得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我们在嫂子眼里哪儿比得上兄长?”朱清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