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卫子夫固然讨厌，可看上去并不像会无缘无端找宫女费事的人哪。
“不是一名，是好几位。”绿珠平淡地笑着，“世上想奉迎我们娘娘的人多着呢，只是不得其法，现在好不轻易有了这么一处关窍，岂有不使力的。”
“……出去吧。”皇后顿了一下才说，能够她做了甚么手势，室内半晌的喧闹。
绿珠点了点头,她宫样细描的秀眉微蹙起来，神采凝重。窦夜茴面前一黑，仿佛已看到皇后垮台、东宫倾塌，而窦、陈、王三家举族皆灭，家破人亡。
“他要去上朝。”皇后当机立断地截住了卫子夫的话，她略微垂睫，“提及来是我有不对的处所――”
夜茴警悟，耳朵竖起，绿珠拉着她走出来，疏忽中间跪了一地的内侍宫女。她们闻声珠帘内卫子夫在冲动地叱责：“你如何敢！你如何敢？”
两股权势毕竟不能和谐，绿珠、夜茴对卫氏的敌对态度不过是最大要最直接的反应。
就夜茴晓得的，绿珠实在是王家某位表蜜斯。
内殿传来一声尖叫。统统人均悚然动容，绿珠轻呵了一声：“我们卫夫人被吓到了。”
珠帘内一声响，仿佛是卫子夫扑畴昔，撞翻了甚么东西。
“她是我的前任，比起她来，我更受娘娘信重。”绿珠一言带过，“她乃至想过把我先容给陛下……呵，好笑。夜茴，我也要警告你，跟着陛下做个无足轻重的妃子，那又有甚么前程。像我，不是我自夸，多少朝廷大员也要对我客客气气，且我也是有品级的，不过比卫子夫稍逊罢了。”
卫子夫和霍去病的声音同时响起。卫子夫孔殷地辩白道：“这都是去病过分目无长辈、失礼荒悖的原因，提及来都是奴婢的错，当年若不是我将他带进宫，又求娘娘收他为徒，也不会给了这牲口这类机遇！”
“好了，子夫，一大凌晨的你不要嚷嚷。”皇后不悦，“我给你赔个不是，你们卫家的孩子――”
窦夜茴正要细问，绿珠俄然神采一变：“糟，她如何来了？”
“皇后娘娘。”卫子夫声音哀婉，与其说跪，不如说她是跌坐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姨母。”霍去病在笑，惫懒下掩蔽着一丝不易发觉的严峻，“你沉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