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紧蹙,顾念指了指身后的沙发,“你先坐下,我去拿医药箱来帮你措置伤口。”
只见男人的胳膊肘往下有一大片淤青,模糊还能看到红色的出血点,明显伤得不轻。
把他支走后,客堂里顿时只剩下他和顾念两小我,唐绎琛心对劲足地眯了眯眼睛。
顾念看着他一派文雅慵魅的神情,抿了抿嘴角,走了过来。将医药箱放在身后的茶几上,她取出医用消毒酒精,拿出棉球蘸湿,悄悄替他洗濯伤口。
只要她点头同意跟他一起归去,他就有体例让她从今晚到明天都没有体例分开。
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便独自去寝室取医药箱。
顾念不信赖本身连包扎伤口这类小事都搞不定,咬咬唇,她把男人手臂上的纱布全数解开,又重新包扎。
之前她和顾宝住在这里的时候,起码另有家的气味。但是现在客堂里的安排固然没有变动过,却无端给她一种凄惨痛惨戚戚的即视感。
顾念看着被本身弄得拖地的纱布,泄气地昂首看向他,“唐绎琛,要不我们还是去病院吧,你们小区不是有社区病院吗?请大夫帮你包扎吧。”
固然酒精渗入伤口,带起阵阵刺痛感,但是能够换来顾念的体贴,他感觉这一下子挨得很值。
她的伎俩很不专业,纱布绕了几圈后就有点儿混乱了。
不过当眼角余光瞥到托腮看着他们的小电灯胆时,唐绎琛轻咳一声,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道,“顾宝,你脸上脏兮兮跟花猫似的,从速去洗手间清算一下。”
她还挂念得刚才在工厂里的时候,他为了救儿子受伤的事。
唐绎琛闻言,深深睨了他一眼,迈开大长腿一步步走到她跟前。
他晓得,她心疼他了,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女人!
唐绎琛暖和地对她笑了下,点头道,“不痛。”
尝试了好几次,但是每次纱布不是太紧就是太松。
唐绎琛勾了勾唇角,轻然一笑,“念念,你不是要帮我看手臂吗?不脱衣服,如何给你看呢?”
此时,男人看着她温静的侧颜,内心软得一塌胡涂。
不过他也很清楚,追妻之路漫冗长,不是随便一个美女计,一个苦肉计就能等闲胜利的。
唐绎琛看着她此时有几分小烦恼的面庞,眼底溢出宠溺的神采。
等守完岁再回顾家,这应当是最折中的体例了。
顾念听着儿子天真的话语,又想到唐绎琛为救儿子受了伤,当然也不忍心回绝儿子的小谨慎愿。
“一家人在一起才叫过春节,一小我就叫孤单孤傲冷。”唐绎琛瞥过儿子,视野落在顾念身上,降落的嗓音中毫不粉饰思念之情,“连想你们的时候都不敷,那里另故意机贴春联?”
这个男人的存在感本来就很强,此时视野一眨不眨地盯着本身。顾念感受头皮都被他看麻了,却只能假装淡定地持续替他包扎伤口。
等回到客堂,她发明顾倾城正站在唐绎琛跟前,稚嫩的小面庞上满满都是担忧,“爸爸,你的手臂疼吗?”
唐绎琛看了她一眼,头顶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晕染出暖和的色彩。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垂垂温和。
看着清清冷冷的客堂,顾念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头。
“啊?”顾倾城跳下沙发,缓慢地往洗手间跑去,“那我去洗脸!”
顾念当然晓得他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本身听的,不过她却没有持续这个话题,指了指沙发对某男道,“唐绎琛,你坐过来,我帮你看看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