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绎琛勾了勾唇角,轻然一笑,“念念,你不是要帮我看手臂吗?不脱衣服,如何给你看呢?”
三人上楼后,唐绎琛推开家门,按亮客堂的灯。
只看一眼,顾念的脑袋就有刹时的空缺,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臂上,她的瞳孔不由一紧。
她的伎俩很不专业,纱布绕了几圈后就有点儿混乱了。
“那里脏?”顾倾城是个爱洁净又重视形象的小盆友,一听这话,当即伸出小手摸了摸本身的面庞,诘问道,“爸爸,你奉告我,那里脏?”
“妈妈,我今晚不想当男人汉,我只想当小孩子。”顾倾城撇了撇小嘴巴,软萌着小奶音回道,“明天我就五岁啦,有妈妈也有爸爸陪我一起守岁,我明天便能够多拿一份压岁钱,对不对?”
她还挂念得刚才在工厂里的时候,他为了救儿子受伤的事。
唐绎琛目光紧舒展着顾念的脸,为了替本身再博取她的怜悯心,他很无耻地倒抽了一口气,假装很疼的模样。
究竟证明,跟纱布较量是没有效的。
唐绎琛看了她一眼,头顶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晕染出暖和的色彩。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垂垂温和。
唐绎琛暖和地对她笑了下,点头道,“不痛。”
只见男人的胳膊肘往下有一大片淤青,模糊还能看到红色的出血点,明显伤得不轻。
“一家人在一起才叫过春节,一小我就叫孤单孤傲冷。”唐绎琛瞥过儿子,视野落在顾念身上,降落的嗓音中毫不粉饰思念之情,“连想你们的时候都不敷,那里另故意机贴春联?”
顾念不信赖本身连包扎伤口这类小事都搞不定,咬咬唇,她把男人手臂上的纱布全数解开,又重新包扎。
男人掀起视线看着正朝本身走过来的顾念,薄唇又往上勾了勾,“只要看到你和妈妈,我就哪哪都不疼了。”
顾念看着被本身弄得拖地的纱布,泄气地昂首看向他,“唐绎琛,要不我们还是去病院吧,你们小区不是有社区病院吗?请大夫帮你包扎吧。”
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便独自去寝室取医药箱。
等回到客堂,她发明顾倾城正站在唐绎琛跟前,稚嫩的小面庞上满满都是担忧,“爸爸,你的手臂疼吗?”
不过他也很清楚,追妻之路漫冗长,不是随便一个美女计,一个苦肉计就能等闲胜利的。
之前她和顾宝住在这里的时候,起码另有家的气味。但是现在客堂里的安排固然没有变动过,却无端给她一种凄惨痛惨戚戚的即视感。
公然,顾念当即就停了手,抬眼望向他,“很痛?”
看着清清冷冷的客堂,顾念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