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书却仿佛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叹了口气道:“这阵子委实太忙了,自结婚以来诸事缠身,委曲了公主。”

“等一下,”苏念薇仓猝喊住了她,“叶太医可知我父皇现下环境如何了?”

“明日我筹算进宫去看看我父皇,”苏念薇坐了,双手把玩着垂在桌布上的流苏,道:“若父皇当真不能醒了,到时恐怕一场血战在所不免。驸马有掌控么?”

见锦儿走了,叶太医慢悠悠的收起了随身的物件一一放好,“公主,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公主可否据实相告?”

锦儿惊奇天然有她的来由。这个秦风,自小伴着淮王长大,和常乐公主也没少打仗,成果日子久了,对公主动了情又不懂哑忍,叫瑞贵妃抓了把柄差点没人头落地,若不是淮王苦苦讨情,他恐怕不但是断了一指,死都死无数回了。幸亏厥后淮王成年后,皇上赐了封地和府邸,他跟着淮王出了宫才垂垂的消停了。

“锦儿,”苏念薇转过甚来,闷闷的说:“你去帮我把秦风约到望月楼吧。”

苏念薇摇了点头,道:“太子向来不学无术,怎堪大宝。据我所知,他不过是依仗着太师罢了。”

“哦。”苏念薇漫不经心的应着,昂首看了一眼宋长书有些深陷的眼窝,那些光阴的沉寂欢乐,到底是太太长久,心机涌动间感喟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宋长书涨红了脸,大步迈出门外,公然见曹玉容立于公主府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宋长书道:“你自她受伤后,成日往这边跑,这般心疼,当初又何必对我说那些个蜜语甘言?”

“嗯,晓得了。”苏念薇枕着胳膊趴在窗下,“明日你随我进宫吧。我想去看看父皇。”

“好。”就算不信,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叶太医慢走。”

宋长书激赏的看了她一眼,道:“不错。这王太师一心搀扶太子,拉拢朝中权贵解除异己,我宋府虽只想明哲保身但早已被视为眼中钉。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独太子本身看不清。”

苏念薇穿超出来以后,秦风早已跟着淮王在宫外,第一次见他,他便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诸如幼年浮滑之类,请苏念薇谅解。她一脸懵懂,只顾点头。但好歹晓得了此人对“常乐公主”有别样的情素,想来该当是可用之人。这会儿淮王在宫里走不开,找他应当靠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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