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石破惊天,即使是孟庄,也不由惊得神采一变,郑子尹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陈昂身上缓慢的扫视了一圈,这才点头道:“即使天降异象……小师弟,你初学我门派秘法,即使要超越杨珣,少说也要年余苦功,你这话……你这话……”他口边连转了几句,却也不知该如何弥补。

正在孟庄吹得天花乱坠之时,却听郑子尹笑道:“孟长老,你这九曲迷阵倘若真是这么简朴,你也不会压着成老头十多年,好端端一个长老,被你弄去当了甚么财神爷。”

说话间,郑子尹已经走到陈昂中间,笑道:“休要听孟长老之言,甚么九曲迷阵,说白了就是以南明火哄动六合之气,催生内心魔头制造幻景,倘若他节制稍有不慎,磷蛇火一催,内火与外火夹攻,只怕烧得连灰都不剩。你这小子入门才多久?怎能抵得上他的南明火?还是老诚恳实跟着师叔多学几天再来就教罢!”

郑子尹踌躇半晌,点头道:“老孟,你也不必冲动,以我之见,不如先行替杨珣运功疗伤,再奉告掌门可好?”

那郑子尹固然修为不俗,但是并不喜与人辩论,他哼了一声,转头去看陈昂,却见陈昂毫不踌躇的点头道:“正要请孟长老指导。”

听到“师叔庇护”这句话,在场几位长老都是神采一变,都晓得邹老头脾气极其古怪,倘如果他认定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也拉扯不回,更兼他辈分极高,一身修为又是惊世骇俗,倘若他硬要护住陈昂,哪怕是掌门人也拿他毫无体例。

他只是夸口几句,立即想到方才陈昂大言不惭,要数十招败敌。而他方才也顺口说出十招败杨珣的话,莫非陈昂是筹算应战本身?

陈昂问了然二人身份,这才转过身来,呵呵笑道:“孟长老,你刚才说有杨兄一天,陈某一天就出不了头,这便是我伤人的动机,是么?”

郑子尹侧目看了杨珣一眼,见杨珣坐在墙边,一脸存眷地看着场中情势,连一向捂着胸口的手也不知不觉放了下来,心中一动,以目表示谢青华,谢青华面若沉水,缓缓摇了点头,表示静观其变。

他动机一转,神采顿时和缓下来,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孟某身为长老,固然有些以大欺小,却也不能不该战。只是我听闻你入门之前杀人无算,只怕修行中多故意魔。孟某当年为磨练弟子的表情,消弭心魔,特修炼了一门名为九曲迷阵的工夫,本日小师弟既然有此筹算,无妨借这门工夫应这百招之约,趁便打磨心智,不知可好?”

徂徕庙门自有六合异火秘传,虽说收发于心,但是将撤未撤之时,当时异火逆转,却尚未收归百脉当中,倒是最为凶恶之时。杨珣这一番解释,刚好印证了为何陈昂一掌将他打成重伤的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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