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柳初妍传闻薛家二爷可挑食了,瞅了瞅摆在一旁的饭菜,“我给你送的饭菜都是悄悄要来的,大多是厨房里剩下的,比不得国公府,你不成抉剔。”
薛傲发觉到她要拜别的意义,腾得便坐了起来,定定地盯住她。
“是,薛太太心急火燎的,派了人去武康伯府问,可没问着,就来找我了。”
薛傲便颠着脚跳了几步,重又坐到了榻上。
薛傲虽不知她心中在想甚么,却在她眼中看出了一丝思疑,他低头瞧瞧本身,如许儿确切轻易令人曲解:“柳女人,我逃窜时从山坡上跌下来,小腿和手臂都撞到了石块上。固然疼,但是一向忍着,现在才觉疼痛难当。”
他是真睡还是装的?她更加迷惑,却深深地不肯定。
他也不是浑家呐。
柳初妍才迈开脚步,他就醒了,眸珠似染了墨般,又黑又亮,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吓得发展三步,俏脸一白,在背后绞动手指:“薛二爷,你醒了?”
“薛二爷,方才国公府打发人到庄里问我了。”
“柳女人,我只是想吃口饭罢了,难不成你……”
“柳女人,你是我的拯救仇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若你就代庖了吧。转头,我必然让国公府好好谢你。”薛傲回过甚来,说着感激的话却无感激的神采。
作者有话要说:闷骚到了必然境地,亲妈表示-_-
何如薛傲睡死了,动都没动一下,她想起来他三日粒米未进,大抵这三日也没睡过吧。真是令民气疼,但眼下难受的是她啊,她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他这么压。何况这逾矩的姿势,便是被贴身的松苓看了去,也是不能谅解的。柳初妍是又羞又气,真想打他。
柳初妍低头一看,两只手臂确切肿得跟猪蹄似的,青一块紫一块,现下看来不免惊心,颤抖一下:“那可如何是好?”
柳初妍听得逼真,难堪地咬了咬下唇,避到一旁去:“薛二爷,你没事吧?”
这话说得,本身都该心虚吧。柳初妍腹诽,却端了饭菜至他跟前:“你不是好几日未用过饭了吗,吃吧。”
罢了,归正他不醒,不管他饿不饿,睡死好了。柳初妍如此想着,抬脚便往楼下去。
柳初妍再听不下去,一筷子就夹了一大口青菜塞进了他嘴里。她向来不晓得,阿谁不苟谈笑的薛二爷,不怒自威的左都御史,傲慢无礼的薛傲,竟然有如许一面。今晚是日月同天了吧……真真是希奇事。
柳初妍自是不知他肠子里打的是甚么结,可他沉默了,她便忐忑起来,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狠狠心点了头:“好罢,我该当会在这儿住半个月,你只要在我拜别之前走就成。”
他当真是吃定了她!
柳初妍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惊诧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但是抬眼看去,他竟还闭着眼皱着眉,仍旧睡着。
柳初妍但是传闻薛傲善武,一身工夫无人能比,本日如何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似的。不,墨客也比他强,起码墨客不会本身蹩着本身。他该不会是徒有浮名罢?
“你摔着了?”柳初妍只脱了他的外套,天然不知他的身材状况,不过初见他时面上有很多黑泥,另有几处刮伤,这话该当是真的,没骗她。她为何总觉着他会骗她,真是费解。
薛傲听她语气不忿,差点就笑了,唯恐真触怒了她,微微侧身让她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