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安颜的刀离金台吉另有半尺就被人架住了,他本人也被两个大汉围住。博研那和荣禄等青年将领见舜安颜被围,“唰”的抽出佩刀,两方人马对峙。郎兵摸摸头皮,从速溜了。送信要紧啊!

“臭丫头!你!”金台吉变掌为爪,朝着安华的腰腹抓来,安华拿左手一格,一碗滚烫的茶水就浇在了他手上。

荣禄领人围了蒙古众将领,见舜安颜等人出来才长舒一口气。舜安颜调兵遣将,追击准噶尔三王子去也。

“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我想在疆场上冒死来着,可狗日的金台吉不给我机遇呀。”

岳兴阿变了神采:“这话如何说?噶尔丹那长季子行动没这么快吧?”

安华左手碰到茶碗的时候,右手“噌”的抽出腰刀,架在金台吉脖子上。同时,郎兵和博研那敏捷制伏了金台吉身后的哼哈二将。

另一边,舜安颜急得嘴上冒泡:“台吉,为甚么不出兵?他们虽和我们相称兵力,倒是怠倦之师,我们以逸待劳,胜算六成,又有巴克度文祥他们从前面包抄,两面夹攻,胜算十成。”

呃,阿谁,我是求保藏滴阿谁小蛮子……

“您可把稳喽,我的弯月刀还是当年老汗王赏的呢,削金断玉,锋利非常。如果您再乱动,我这手一抖……哎哟,您的脖子必定不比金玉来的硬吧?”安华部下一送,刀锋入肉一分,血沿着他的脖子往下贱,很快湿了前胸。她仍然笑得光辉有害,金台吉俄然感觉骨子里发凉。

这丫头一贯刁钻,偏赶在这个时候来了,也不晓得是个甚么路数,莫非岳乐那厮已经获得了动静?金台吉一面腹议,一面对付安华,保持了百分之百的警戒。可架不住安华两句好话呀。看来她是偷跑出来的,不然依她的火爆脾气必定不能如此淡定。

郎兵跑了一上午,口干舌燥,但见火线烟尘滚滚。他觉得碰到了准噶尔的散骑,正筹办丢了盔甲,再砍本身一刀,假装成被豪强打劫的贩子,头盔刚摘下来还没丢出去,不期然的瞧见一抹红。哎哟!阿弥陀佛!那不是小蛮子么?“蛮子哎,小蛮子哎!哥哥在这儿!”郎兵挥动着双臂,比见了亲娘还热忱冲动。

其他几人一副了然的神情,巴克度说:“不是噶尔丹!现在关头得看舜安颜和那帮蒙古亲贵得了,倘若他们避其锋芒,叫三王子那厮杀个回马枪,我们虽说能守一阵子,但拖得时候一长,叫噶尔丹赶来,我们这三千人连带那帮送粮草的兄弟们就会被敌军包了饺子。倘若舜安颜他们现在脱手,我们还能给他来个两面夹攻,定能全歼敌军!”

……

在安华的潜移默化之下,绿翘的说话气势趋势于“找抽型”。

绿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舜安颜本日如此给力,点头哈腰的答允:“您放心,您放心。”

金台吉站起来拱拱手,虚应道:“王爷客气了,好说,好说!”

“违背将领,耽搁战机,又临阵脱逃,欲置我大清数万将士于死地!你底子就是噶尔丹的朋友,大清的叛徒!”舜安颜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语干休起刀落,金台吉肥嘟嘟的脑袋就滚到了椅子下。安华尖叫一声,幸亏舜安颜将她拉到身后,金台吉那一腔子的血才没喷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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