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庄王爷逼得很紧,而太和楼又很珍惜名声啊,顾端笑了起来,冲他扬了扬手里的食盒:“我就是来送熏肉的。”

这男人走到顾端面前抱拳为礼,笑道:“鄙人何太明,不知世子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他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已经瞟到桌上的食盒上去了。

开门的是个小厨师,面前系着围裙,头上戴着兜帽,他见着门外的焙茗和侍剑,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顾端,脸上的神采,比他们更惊奇:“各位,我们已经打烊了,即便这位公子收到了太和楼的聘请,也请明天早上再来罢。”岂止打烊,都已经凌晨了好么,吃宵夜,太晚,吃早餐,嫌早,现在的这些公子哥,真是太闲了,竟然这个点跑出来,公然,宵禁对于他们来讲,是没用的。

世子?夔国府世子?长公主独一的儿子?小厨师顿时冲顾端行了个礼,让前程来:“世子请恕小人眼拙,没能认出您来。您快请进,小人这就去请我们少店主出来。”

顾端并不解释。

听他这口气,竟是对本身的厨艺非常自傲了?何太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招手让帘外服侍着的小二奉上碗筷来,本身则走上前去,翻开了食盒的盖子。

公然,何太明细细地嚼完第二块肉,脸上便暴露欣喜的神采来:“这肉竟兼得鲜肉和熏肉二者之妙!奇哉!怪哉!”他赞叹着,接连又吃了好几块,直到盘子见底,本身都感觉不美意义,方才搁下了筷子,再次向顾端见礼,问道:“不知这类奇妙的口感和味道,世子是如何做到的?”

华朝做菜,不管何地,都讲究个色香味俱全,这菜做的如何,起首要看的,便是表面了。而表面,又包含光彩,摆盘,刀工,等等等等。而这道熏煨肉,光彩无可抉剔,摆盘极其用心,但这刀工……这能称之为刀工么?只是随便拿刀朝上劈了几下罢?能把羊肉切成这模样,也真是本事……

向来没见世子下过厨么?竟惊奇到语无伦次了?顾端俄然有些对劲,道:“趁热尝罢,莫要失了鲜美,反说是我技术不好。”

小厨师没想到熬夜赶菜,还能得块赏银,真是不测之喜,高欢畅兴地跑出来喊少店主去了。

这么快就有人醒了?莫非底子没睡?焙茗和侍剑也很惊奇,待得门一开就问:“你们不会没睡罢?”

是……的确如此……但是……何太明揣摩了半天,才想出了来由来:“这道菜,必然是要以太和楼的名义端出去的,不然这乞助,毫偶然义,世子,您说是不是?”

焙茗望着小厨师的背影,向顾端笑道:“到底是太和楼,连个小厨师都是见过世面的,不卑不亢不怯场。”

“送熏肉?”小厨师明显并不晓得他们少店主和南叶的商定。

何太明传闻顾端亲身下厨做熏肉,惊奇得连嘴都合不上,他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鄙人的确有托贵府的白总管,请贵府的一名厨娘,帮着做一道熏肉,但却不知,竟是世子亲身做了来,鄙人真是,真是倍感幸运……受宠若惊……”

“你如何不说,是因为达官朱紫见多了?”焙茗最爱同侍剑辩论,今次也没例外。

顾端略略点头,踏进门去,前面的焙茗则把一块银子塞进小厨师手里,谢他帮手开门。

来人约莫二十岁高低的年纪,生得极其漂亮,只不过打扮得非常随性,长袍的前襟,就随便扎在腰间,上头还感染着几点油污,看这模样,应当是从厨房里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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