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有人醒了?莫非底子没睡?焙茗和侍剑也很惊奇,待得门一开就问:“你们不会没睡罢?”
小厨师没想到熬夜赶菜,还能得块赏银,真是不测之喜,高欢畅兴地跑出来喊少店主去了。
华朝做菜,不管何地,都讲究个色香味俱全,这菜做的如何,起首要看的,便是表面了。而表面,又包含光彩,摆盘,刀工,等等等等。而这道熏煨肉,光彩无可抉剔,摆盘极其用心,但这刀工……这能称之为刀工么?只是随便拿刀朝上劈了几下罢?能把羊肉切成这模样,也真是本事……
“你如何不说,是因为达官朱紫见多了?”焙茗最爱同侍剑辩论,今次也没例外。
看来庄王爷逼得很紧,而太和楼又很珍惜名声啊,顾端笑了起来,冲他扬了扬手里的食盒:“我就是来送熏肉的。”
顾端至楼前上马,焙茗和侍剑上前打门,他们原觉得,这类时候,必定得拍上好久,才会有人来开门,但究竟上才拍了一下,就闻声里头有惊奇的声音传来:“内里是谁?”
焙茗望着小厨师的背影,向顾端笑道:“到底是太和楼,连个小厨师都是见过世面的,不卑不亢不怯场。”
“这如何能奉告你?”顾端一副“你太不守端方了”的模样,“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我们府厨娘的商定,只是帮你处理庄王爷的困难,并没说非要把这道菜的做法奉告你罢?”
听他这口气,竟是对本身的厨艺非常自傲了?何太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招手让帘外服侍着的小二奉上碗筷来,本身则走上前去,翻开了食盒的盖子。
顾端透过敞开半边的大门,朝里望了望,问道:“你们在连夜研制熏肉?”
“咦?!这肉……”羊肉才刚入口,何太明就尝出了与众分歧,但却又说不出以是然来,赶快又夹了一块。
这男人走到顾端面前抱拳为礼,笑道:“鄙人何太明,不知世子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他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已经瞟到桌上的食盒上去了。
那边门帘响动,一名年青男人走了出来,顾端冲他们看了一眼,两人赶紧噤声。
顾端略略点头,踏进门去,前面的焙茗则把一块银子塞进小厨师手里,谢他帮手开门。
是……的确如此……但是……何太明揣摩了半天,才想出了来由来:“这道菜,必然是要以太和楼的名义端出去的,不然这乞助,毫偶然义,世子,您说是不是?”
侍剑道:“传闻这酒楼,贵妃娘娘有参股,有朱紫撑腰,天然连厨师都胆气壮些,这胆气壮了,天然就不怯场了。”
顾端并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