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美意救他实是出于一片至诚之心,只是他脾气使然,强加不得。
姚崇还是握着司乘法双手,说道:“司小友,山东大蝗成灾,你是否情愿为朝廷、为这天下百姓效力?”司乘法回道:“小人何德何能,又没有插手科举测验,如何能揽此大任?只怕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姚崇大笑道:“你年纪悄悄就有晓得之能,才调不会在科举取出的夙儒之下,若你情愿接下此任,实在是天下百姓之福啊。”
在一旁的店小二俄然嘲笑起来。赵奉璋见他嘲笑,道:“你笑甚么?”店小二道:“我笑你们痴顽之极!”赵奉璋感到莫名其妙,说道:“你这店小二会不会说话,我们如何痴顽?”
店小二道:“朝廷当中的人和你打赌,他若输给了你,岂会当真,为官之人,哪一个不是傲慢高傲,你想赢他,他叫你死无全尸。”赵奉璋正想辩驳,只听店小二持续道:“你没瞥见大堂那位大官来此,身带侍卫十多人,大家各挎短刀,是来杀人还是来犒赏!”赵奉璋驳道:“他是当朝宰相,随身带几个保护倒也普通。”
姚崇见司乘法沉默不语,说道:“好好好,司小友,你同意就好。”说着举起手中的尚方斩马剑,持续道:“这是当明天子所赐的尚方斩马剑,可先斩后奏。你去管理大蝗,必定阻力很多,这把尚方斩马剑就赠送你,牢记,但依法律行之。”
姚崇看了看赵奉璋,回道:“老夫日前是在此地与一少年相赌大蝗,你说那少年是你兄弟,别人现在那边?”
那店小二看司乘法走的英姿飒爽,不但心生佩服,嘴中喃喃说道:“公然是一条男人,我原想救他一命,没想到他天不怕地不怕,看来是我小家子气了。”说着也跟着他前面,朝厅堂走去。
姚崇说完欲要下跪,司乘法不由自主的将他一扶,本身就先跪了下去,说道:“姚大人折煞小人了,小人万不敢受此大礼。”司乘法这一扶,姚崇倒是深感不测,见他跪了下去,赶紧将他扶起,说道:“司小友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