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在内里越听越怒,玄天宗弟子在各国飘零,无依无靠,受尽凌辱欺侮,竟然沦为玄丹门炼丹的药引子,他这个掌门人顿感愧对祖师,无地自容,内心很不是滋味。
“咳咳――”韦都氏咳嗽两声,说道:“自从上回修炼走火入魔,我这内伤愈发严峻了。栋梁,这丹药尽快炼出来医治我的内伤,你也好冲破灵士等阶,来岁春季的炼丹大比,我们玄丹门定要摘得桂冠。”
三人说得兴趣勃勃,如果杀人取丹核,都描述得非常详细,竟仿佛对待牲口普通。
刚要开口怒喝,俄然一只柔嫩光滑的小手按住他的嘴唇,一边的手腕被捏住,蓉禾声音轻软,在他耳边说道:“你不要发脾气,这时候冲出去也无济于事,并且拿不到煞血破障丹。”
这时木架的构造翻开,从洞口中传出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只听韦栋梁说道:“此次开炉炼丹非同平常,若让外人晓得玄丹门炼出了煞血破障丹,恐怕会费事不竭,还望霍大师保守奥妙。”
蓉禾低头默不出声,浑身被季晟抱紧,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幸而鼎内看不清对方的脸,才不至于羞怯难当。她大要故作平静的模样,但一颗芳心早已怦怦狂跳。
听到他们要开炉炼丹,季晟和蓉禾对望一眼,赶紧从洞口蹑手蹑脚地退出来,扳动青石砖的构造,悄声将洞门重新合上。
蓉禾不晓得他是玄天宗掌门人,没法体味他此时哀思交集的表情。季晟暗叹一声,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既然下决计要把煞血破障丹弄到手,现在只能临时压抑住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