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荟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冽山风和着兰草芳香,灌满了她的肺腑。

方才她一本端庄的时候还挺能唬人,可惜一见美人便本相毕露,钟荟心头当即涌起一股似曾了解的感受,俄然福诚意灵:这不是上巳那天月旦男人的女郎么?当日与她略说过几句话,想是从那宫里出来的花红果上猜到了她的身份。

不一时昨夜那圆脸侍女便来通禀,道肩舆已经备下,公主殿下请两位小娘子前去凌风台叙话。

在场的少女见公主起家相迎,便不好再坐着了,也纷繁站起来,钟荟略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几个熟人。

阿枣拿眼一瞧,又扫了眼自家粉黛未施轻巧柔嫩的二娘子,顿时从心底涌出高傲来。

三娘子是统统人中最年幼的,一时候成了世人的核心。她俄然多了这些个高贵的阿姊,个个姿容不俗,令人倾慕,这个问她师从,阿谁问她在读些甚么书。

阿枣天朦朦亮时已经起家在外间候着,还将阿杏也从睡梦中拽了起来与她同甘共苦。两个婢子一听屋里的动静,晓得是二娘子醒了,从速捧了盥栉器具和衣裳走出去。

姜明淅昨夜睡得晚,晨起只喝过杯茶水,此时已是饥肠辘辘,可一想到嘴上抹了口脂,便忍住饿摇点头:“一会儿还要宴饮,阿姊你也少吃点罢。”

她环顾四周,现在在日光下看屋中陈列,又与灯下分歧。这客房不大,可一利器具陈列皆非俗品,单是那张通体蹙柏木做的金镂银花寿福局脚床,随便放在哪个大户人家的正房里都尽够了,常猴子主却随随便便搁在山间庄园的客房里。

那高台前凌绝壁,后倚楼阁,木梁悬空直插入峭壁中,以此为基构台其上,空中和阑干皆为香木,台上支起了白纱帐,帐外立着几名侍女,四周云雾环绕,几近分不清那边是纱,那边是雾,数名妙龄少女三三两两坐于帐中,弈棋的弈棋,操琴的操琴,焚香的焚香,看不清脸孔,那身姿已如世外仙姝。

姜家姊妹上前与他们一一见礼,序了年齿,以姊妹相称,秦刺史家的二娘子与钟荟春秋相称,只稍长了月余,方才出言不逊的萧十娘十岁,其他诸人皆在十岁以上,最年长的是公主殿下本人,年前已行过了及笄礼。

打扮伏贴,她便带着阿杏和阿枣前去前厅坐等姜明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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