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前行了礼,常猴子主连道免礼,先上高低下将钟荟打量一番,眉开眼笑道:“你迩来仿佛清减了。”当即从发上拔下支栩栩如生的碧玉蛇形簪子犒赏赉她,钟荟毛骨悚然地以两指捏着蛇尾。

有一回四公主养的猫不见了,那是只灰白相间的小猫,才三个多月大,胖而喜人,两腮圆润,并不像普通的猫那样凸起下去。重华殿的宫人找了好久,连一根猫毛都没找着,四公主悲伤痛哭了一回,此事便不了了之。

三娘子悄悄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你会做好人,酸溜溜隧道:“谁说我是为了看百戏了?那有甚么可奇怪的,我去岁进宫就看过,早看腻了。我是怕姑姑的人一会儿找不到我们……”

公主殿下的腰确切细,腰带一掐看起来不堪一握,不过浑身高低没甚么起伏和盘曲,如她为人普通峭直开阔。钟荟打量了她一眼,感到他们对“水蛇腰”的了解很有分歧,只得扶了扶额,起求同存异地谢了恩。

钟荟只得讪讪地收回击,退而求其次,拿起玉盏盛的酪浆饮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这赶尽扑灭的公主连酪浆都未加糖,能将人的牙齿酸倒一排。

常猴子主殷切寄语道:“再接再厉,过两年你也能生出如我普通的水蛇腰来。”

何况她也想再去会会这位令誉流于天下的三皇子。司徒铮也算是她上辈子的故交了,他们当时候年事差未几,钟荟在寿安宫小住经常能见到他,他们仿佛还曾一起在御花圃中捉过蟋蟀粘过蝉,勉强算是臭味相投,不过现在回过甚想起来,他当年做的一些事直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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