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点头莞尔:“父皇高看儿臣了,儿臣只想做个暴君,但也不能只杀人,万事物极必反,儿臣既要人怕我,亦要人敬我!三年以后,儿臣要给这天下一个不一样的大褚,一个堪比武帝华清乱世期间的大褚,如许……”
褚绍陵笑了下:“你倒是记得……天子死了,算是我提早给母后的祭礼吧,我母后是这天下最好的女人,可惜天子未曾珍稀过她,各式操纵后就弃之不顾了,现在母后在天有灵,终究能够瞑目了。”
褚绍陵本身说着都禁不住感觉匪夷所思,点头发笑:“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王慕寒曾拿唐明皇和杨玉环的事劝谏过褚绍陵,当日褚绍陵就想过,若没有安史之祸,世人也不会迁怒于杨玉环,古来天子昏庸别人就要拿帝王恩宠的人来做文章,但如果天子是个乱世之君呢?别人想要挑错也插不进嘴去。
褚绍陵气定神闲的赏识着天子愤怒的神采:“没甚么叮咛了,孤与天子有话要说,先不必让人出去了。”
褚绍陵放下药盏正要命药童下去时天子看了看托盘上的参汤道:“慢着……把,把那碗参汤……给朕拿过来。”
大殿中又剩下了父子二人,褚绍陵懒得再华侈时候了,起家淡淡道:“忘了跟父皇说了,前日儿臣已经措置了褚绍阮,跟他母妃一样,三尺白绫就归了地府了,听监刑的主子说……褚绍阮死前痛骂儿臣,这也就罢了,他还谩骂了父皇很多暴虐话,那言语实在不堪,儿臣说不出口呢……”
“父皇还不晓得吧?现在已经没有辽凉了。”褚绍陵随便坐到了一边椅子上,本身拿过刚才倒的那杯茶喝了,慢慢道,“儿臣屠了辽凉皇族,改辽凉国报酬西夷族人,现在那些人正在去往云南的路上。”
天子怒极反笑:“呵……想不到你竟想做个明君……”
说到这褚绍陵忍不住讽刺一句:“父皇明显晓得南边气候怡人适合耕作,却迟迟不动手,一向让那片地荒着,现在儿臣帮了父皇大忙,给大褚寻了很多仆从来,有地,有人,届时会有很多粮食……”
不过这些就不消跟天子一一交代了,褚绍陵有些悲悯的看着面前刚过不惑之年却一脸垂暮之色的天子,他就是说了想来此人也不会明白的。
天子越听心中肝火越盛,挣扎着要扑上来,褚绍陵纹丝不动,天子几番用力竟一下子栽到了地上,抽搐了半日爬不起来,嘴中的不清不楚的一向在哑声叫唤着:“你……你今后,也会……”
王慕寒垂首:“主子明白了。”
鞠躬^^
天子双目赤红,吃力的转头看了看内里,褚绍陵一笑:“怕扰了父皇清净,儿臣方才已经命主子们下去了,父皇有甚么要叮咛的跟儿臣说就是。”
褚绍陵放动手中的白玉酒杯不紧不慢问道:“不是说病情好转了么?孤本日酉时存候时还好好的,如何就出事了?”
内里药童将刚熬好的药端了出去,托盘上跟药盏放在一起的另有一碗老参汤,褚绍陵接过药盏来淡淡道:“父皇该服药了……”
天子没理睬褚绍陵,接过参汤来吃紧忙忙几口喝了出来,褚绍陵心中嘲笑,天子被甄思灌了一肚子的药,现在喝下这碗老参汤不过是催命罢了。
卫戟点头:“凌皇后的祭日,臣晓得的。”
“呵呵……别人暗里都说儿臣是毒蛇,父皇还当真了不成?”褚绍陵看着天子如临大敌的模样撑不住笑了,“儿臣手上又没毒,父皇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