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花棋子如若不死,先生定是忘年之交也!”启得发说着感激不已,却仍有所顾虑:“只是人多,怕行迹难逃丐帮耳目,何况我们都已经被认出了边幅。”
“可有发明甚么?”如兰瞥见一闪而现身的朱恩问道,天然地伸脱手去,掸了掸他身上的灰尘。朱恩的这两下来回,只看得妙真几人骇愕不已。这是多么了得的轻功身法,去若惊鸿幻影,来时瞬息无声。仍在调息内气的启得发,内心也暗自考虑:“能栽在这等高人手里,实在是不枉矣。”
却见启得发欲言又止状,仿佛在挣扎纠结着甚么,世人也不催问,自等他先开口。公然,沉吟一会,启得发咬了咬牙,下定决计肠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是昔日‘金手指’二当家,嘻嘻...说来你们不信,我半生喋血江湖,却偏好金石宫商委靡之音,公开里还与丐帮襄阳平分舵舵主花棋子,可谓知音莫逆,嘻嘻...花棋子你们懂吗?其乃昔日唐朝宫廷梨园后辈后嗣,家道式微,今为丐帮平分舵舵主,弹词、铎、募化、花鼓、唱莲花等技术样样精通。一次襄阳茶社练摊,我曾笑他拙于笛箫,却佩服其古琴之下,一曲《广陵散》,听其奏来,如不平浩然,远同千载曲音,于此清响长绝,不能欣然。”
“这点你放心,嘻嘻。”如兰答复道,笑着与朱恩同时看向了思彩云。
“前辈这是要去会花棋子吗?”朱恩问道。
“且慢,前辈既然已经被丐帮发觉,我等亦是如此,我只是奇特,若真是丐帮中人,何故要背着我们暗下毒手?”朱恩说道。
却见思彩云兀自考虑着摇了点头,没有答复他。如兰见她沉默,怕她想起悲伤事,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换来她感激地回握。
“若非至性之人,怎能吹奏出,如此动人肺腑之乐?”朱恩必定地说道,再作一揖:“自古诗乐不分炊,说实话,鄙人现在,也已经不由的神驰起二位知音的合奏了,想必那定是一场,可贵的极乐盛宴。”
“前辈请勿客气,我们都隐去身份,不伤人道命便是。何况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就像彩云女人是先秦秘法独一传人一样,你与花棋子前辈一样难能宝贵,请答应我们一同前去吧,我还想听他那一曲《广陵散》呢。”朱恩磊落豪情壮语道。
“你如何了?”倒是妙真俄然的说话,原是其看向启得发,奇特地问道。世人闻声也都看将过来,而这启得发自筛糠子般,颤抖了一阵,仿佛见着了极可怖的事情一样,双眼惊悚状。内里必有隐情,几小我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不是,伎俩都对,何况点的不是要穴,再如何着,也不至于伤人这么重。”如兰一样是充满迷惑:“莫非他还被别人,另点了其他穴位?”
打动得启得发愧思过往,深深一鞠:“实在不成啊,如果打将起来,让你们王谢朴重相互为敌,难道错上加错了。”
启得发自顾自般叨叨感慨,而“金手指”、分舵主花棋子等话语,倒是直听得朱恩等人惊诧不已。江湖人称“金手指、鼓上蚤”的帮派,竟也插手这了幽煞门。而堂堂丐帮分舵主,与邪派幽煞门堂主是老友厚交?
“不关我的事,我本只想取别性命,可不会画蛇添足,再去点他的穴道。”思彩云看着如兰迷惑的眼神说道,想了想,复把手中森冷森冷的长剑归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