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扎上皮肤,血珠滚出来,锋利的疼痛让余笙笙差点叫出声,她紧咬牙关忍住,脸也涨红。
宋女官收回脚,太子迈进步,目光锁定余笙笙。
皇后没叫起。
“宋女官谈笑了,奴不敢。”余笙笙低声回。
宋女官没理她,对郝孟野行个礼:“郝统领,还劳烦您跑一趟,实在担负不起。”
她再一挥手,宋女官拿起一根银针,就要狠狠扎向她的耳垂。
“余笙笙,你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为你办的赏荷宴,不好好表示,反而把本身折腾进镇侫楼。”
她身上模糊另有黄果的香气,比刚下车的时候淡了很多。
一步步走近中宫,一步步像踏在心尖上,呼吸也寸寸收紧。
余笙笙额头涌出盗汗:“奴,明白。”
她稳稳坐着,正饮凉茶,内里热,屋里风凉,余笙笙一迈出去,忍不住打个寒噤。
车愣住,正想掀车帘看看,听内里余笙笙道:“郝统领,我没事,走吧。”
一向到茶喝半盏,才放下茶盏,声音比落盏声更清冷。
她双手交叠,按在地砖上,额头抵在手背上。
余笙笙忍着难受,呼吸都有点短促:“明白。”
“还竟敢肖想荣阳郡主的未婚夫,谁给你的胆量?看来,你把本宫的教诲,全都当作耳旁风。”
宋女官年过二十五,却始终没被放出宫去,平时最大的兴趣,就是折磨小宫女,在别苑时,余笙笙是首当其冲。
这才是皇后想问的。
宋女官笑容微深:“这才分开几天,又犯了错,实在丢娘娘的脸,余蜜斯,跟我来吧。”
“上前来。”
这是她第二次进宫。
宋女官掐住她的下巴:“给我听好了,出来今后乖一些,如勇敢惹得皇后娘娘不欢畅……”
宋女官还意犹未尽,闻言只能收好:“滚远些!”
余笙笙心头一颤,用力闭闭眼睛,直起腰身,跪走到皇前面前。
“回娘娘,奴婢怎会与郝统领有甚么干系,他扣住我,不过是还思疑少将军,想拿捏住一小我,刚好那小我就是我罢了。”
余笙笙跟着她出来,在与郝孟野擦肩而过的时候,郝孟野已经闻不到她身上的黄果味道,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嘴唇仿佛红了些。
余笙笙心一沉,双手握紧,却没敢躲。
皇后目光微深看着她,宋女官想说甚么,皇后摆手制止。
宋女官留步回身,目光薄刃似地刮她的皮,削她的骨。
郝孟野微蹙眉,看看不远处的宫门:“余蜜斯,顿时到宫门,你得下车,真没事?”
当时候她的表情是严峻又有点雀跃,看甚么都猎奇,固然低着头,但眼角余光总忍不住飘向四周。
“余蜜斯,又见面了。”
马车停在宫门前,侍卫见是郝孟野,都施礼问好。
“没事,郝统领放心。”
余笙笙抿唇不语,甚么护院马夫,她如何会和那些人有甚么牵涉?不过就是欲加上罪罢了。
郝孟野面无神采,语气淡淡:“无妨,护送犯人,不出不对,乃本官职责地点。”
皇后声音缓缓,字字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压得余笙笙骨头都发酸。
话音落,院中响起脚步声,另有世人向太子存候的声音。
余笙笙双手在袖中无声握紧,身上微微刺痛。
余笙笙的脸更红,眼白都充满血丝,说话时喉咙都沙哑,嘴唇红得像喝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