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皇后宫中时,郝孟野低声道:“余蜜斯,我不能陪你出来,就在宫门外等你。”
余笙笙喉咙轻滚:“好。”
余笙笙跟着她出来,在与郝孟野擦肩而过的时候,郝孟野已经闻不到她身上的黄果味道,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嘴唇仿佛红了些。
宋女官没理她,对郝孟野行个礼:“郝统领,还劳烦您跑一趟,实在担负不起。”
宋女官还意犹未尽,闻言只能收好:“滚远些!”
“余蜜斯,又见面了。”
皇后目光微深看着她,宋女官想说甚么,皇后摆手制止。
郝孟野面无神采,语气淡淡:“无妨,护送犯人,不出不对,乃本官职责地点。”
侍卫敏捷退开,余笙笙从马车高低来,垂眸跟在郝孟野身后。
“如何,还想勾引郝孟野?我可奉告你,他可不是别苑的那些护院马夫,如果招惹他,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宋女官留步回身,目光薄刃似地刮她的皮,削她的骨。
皇后端庄,不是美艳那一类,但言行举止实足的国母风采。
“你与郝孟野,是甚么干系?他竟亲身送你来。”
“他也不是陪我进宫,是押送。”
她双手交叠,按在地砖上,额头抵在手背上。
郝孟野收回思路和目光,暗想,本身也真是莫名其妙,没事存眷她的嘴干甚么。
皇后讨厌地别开目光:“如此最好,本宫警告你,乖乖等孔德昭入京,等与他见面,不要提去过镇侫楼的事,明白吗?”
皇后声音缓缓,字字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压得余笙笙骨头都发酸。
余笙笙这话说的是究竟,苏家是甚么人,她内心很清楚。
余笙笙恭敬跪下,行动标准,一点错处都不敢有。
这才是皇后想问的。
掌心挨着凉凉的地砖,凉意从掌心伸展至满身,她身上的刺痛微烫,略微减缓一些。
皇后看到这些红斑,心头一激凌,涌起浓浓的讨厌。
“泊车!”
郝孟野预感不妙。
余笙笙心一沉,双手握紧,却没敢躲。
“退后!”
车愣住,正想掀车帘看看,听内里余笙笙道:“郝统领,我没事,走吧。”
“余笙笙,你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为你办的赏荷宴,不好好表示,反而把本身折腾进镇侫楼。”
余笙笙的脸更红,眼白都充满血丝,说话时喉咙都沙哑,嘴唇红得像喝过血。
郝孟野转头掠她一眼,她低着头,细嫩的脖颈纤细得一把就能掐断。
皇后还是端庄地坐着,神采都没有变,带笑的眉眼和太子很像。
郝孟野点头:“皇后娘娘有旨,宣余蜜斯进宫。”
余笙笙后退,重新跪好:“娘娘,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苏家逼迫我去救少将军,我不敢不从,镇侫楼思疑他,须得有一小我留下,被舍弃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