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垂下眼,低叹一声,欲将手拿开。

这点他与他哥哥还真是不一样,他虽面上看着冷肃了些,可一旦走进他的内心,他内里还是暖和和睦的。而魏承天固然面上看着夷易近人,身为天子却对臣子和颜悦色,不是那种雷霆暴君的模样,可若相处的时候久了结会发明,他是个让人底子捉摸不透的人。

“啊?”齐遥清愣了愣,等反应过来魏延曦在说甚么后摇了点头,“王爷,礼不……”

“嗯……”

只苦了魏延曦,被他一双手臂困得死死的,规端方矩躺在那儿不敢动,就怕扰了齐遥清好梦。他想了想,阖上眼,本希冀借着这个工夫也歇上一觉,可却没想到人一旦目不能视,鼻子和耳朵便会变得更加活络起来。

一抹红晕爬上了齐遥明净净的脸颊,他不安闲的偏过眼,皱了皱眉,终究还是点头轻应了声:“嗯……”

就像受了勾引一样,齐遥清缓缓伸脱手,摸索的抚上魏延曦的眉眼,顺着往下,滑过鼻梁,最后停在他的下唇瓣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柔嫩的触感。

许是因为一个下午没有开口的原因,这会儿魏延曦的声音听上去另有些沙哑,却也平白添了丝慵懒与魅惑。

但是魏延曦没想到,在齐遥清愣了那么久以后,竟然动也没动,只伸了只手出来描画他五官的表面,最后还停在他的下唇上不再挪动。

一听这话,魏延曦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道:“遥清,你又何必与我这么拘束,臣来臣去的,也不嫌累得慌么?”

他猜了很多种,或许齐遥清会大吃一惊,然后想也不想就今后退试图推开他;或许齐遥清会愣好久,然后冷静的起家下榻,不再理睬榻上的他;或许齐遥清会直接把他摇醒,诘责他为甚么要躺在他身边占他便宜……

一墨一蓝两道身影相互拥叠在一起,此中蓝衣男人的脑袋轻枕在墨衣男人的胸前,仿佛睡的安稳。而墨衣男人一手将他搂在怀里,一手覆在他露在外头的手上,闭着眼,神态宁静,眼睫不时会轻颤一下,仿佛并未睡着,只是纯真在阖目养神罢了。

他想到了甚么?莫不是又想到本身之前下唇受的伤然后开端自责起来?

转眼间,一个下午就这么畴昔。

谁知下一刻,却有一只手比他的行动更快,只一下子便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逃离。

而单就实验的成果来看……仿佛还不算坏!

齐遥清惊奇的昂首,正对上魏延曦一双和顺含笑的眼睛,里头波光流转,无声的诉说着他的密意。

他越是想压□□内腾起的邪火,这火就撺掇的越是短长。屋内本就一向熏着暖炉,这会儿魏延曦又死力忍耐着甚么,不出半晌额间便起了一层精密的薄汗,身上也变得粘腻了起来,内衫半湿不湿的贴在皮肤上,怪不舒畅的。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心仪已久的爱人,他如何能够会……没有反应呢……

如许想着,魏延曦的声音更加和顺了几分,“我自小习武为主,长大后又被父皇指了去戍守边陲,本也不是甚么陈腐严苛之人,不在乎那些个繁文缛节。你若感觉礼不成废,执意要与我君臣相分那我也没甚么可说的,只盼着你在我面前能少些束缚,安闲些罢了。”

“我晓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延曦打断了,“每次与你说这个你都只要‘礼不成废’四个字。但是遥清,我并不肯你与我这么生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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