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曦无法的又叹了声,干脆解了外袍也躺到床上去,伸手将棉被拉过来些,将两人一齐包裹住,然后把熟睡的齐遥清揽进了本身怀里。
魏延曦的内衫干了湿,湿了干,到最后迷含混糊的,本身也不晓得本身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唔,王爷……”
“睡的可舒畅?我在中间……没有扰了你吧?”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心仪已久的爱人,他如何能够会……没有反应呢……
实在魏延曦内心是真的挺烦恼的,他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现在想想就感觉可气,又是纳妾又是冷待王妃的,还放纵侧室骑到正室头上来,实在是不该,论谁摊上如许一个夫君都不会有好神采的。
齐遥清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清楚可闻,热乎乎的顺着魏延曦的脸庞滑过,带起一片皮肤的颤栗。而鼻息间尽是他身上平淡好闻的幽然香气,就像是那半夜盛开的幽兰,空灵而沁民气脾。
他喉间溢出一声浅浅的轻吟,羽睫轻颤,眉头微微蹙了蹙,然后恋恋不舍的展开眼。
刚跑走的热源又返来了,齐遥清天然是乐于成见的,以是没多踌躇,他将一双苗条的手臂环在了魏延曦的腰上,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明显睡的非常舒畅。
“之前是我不好,待你过分刻薄,你惧我……我也能了解。但是遥清,现在……你还要与我这么生分么?”
他偏头看了看怀中悄悄趴着的人儿,睡的还是苦涩,就仿佛本身的非常对他全无影响。
实在魏延曦早就醒了,又或者说,这一个下午他底子就没睡着过,只是干巴巴的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罢了。先前闻声齐遥清那一声轻哼时他的眼睛就展开了,只是看着齐遥清那副将醒未醒的模样心中好笑,就干脆又闭了眼,想看看等齐遥复苏来发明本身躺在他怀里会有甚么反应。
是以他们二人一个生来为帝,高高在上,一个生来为将,威震八方。
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偏斜,齐遥清窝在魏延曦暖和的怀里睡了饱饱的一觉,等醒来时已经靠近傍晚了。
榻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感遭到热源即将拜别,齐遥清轻哼了一声,竟然无认识的伸脱手,拽住了魏延曦的一角衣袍。
有如峰峦相聚的浓眉,上挑的星眸拉出一条苗条的斜线,邪魅而超脱,他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似是一张无情的脸,可只要齐遥清晓得,一旦此人支出了真情,那将是挡也挡不住的热忱。
时候滴答滴答的畴昔,屋内的暖炉腾起袅袅青烟,熏热了这整间屋子。透过薄薄的青烟,映入视线的是层层叠叠的青色纱帐,遮住了里头软榻上的那一片温情。
他猜了很多种,或许齐遥清会大吃一惊,然后想也不想就今后退试图推开他;或许齐遥清会愣好久,然后冷静的起家下榻,不再理睬榻上的他;或许齐遥清会直接把他摇醒,诘责他为甚么要躺在他身边占他便宜……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顺着齐遥清指尖滑下,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齐遥清忍不住缩了一下,可碍于魏延曦紧握着他的手,他遁藏不得,只能任凭魏延曦在他手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和顺而密意。
一听这话,魏延曦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道:“遥清,你又何必与我这么拘束,臣来臣去的,也不嫌累得慌么?”
只苦了魏延曦,被他一双手臂困得死死的,规端方矩躺在那儿不敢动,就怕扰了齐遥清好梦。他想了想,阖上眼,本希冀借着这个工夫也歇上一觉,可却没想到人一旦目不能视,鼻子和耳朵便会变得更加活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