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守门侍卫来传话,“有个叫兰露的说有事找你,看着很焦急。”
坐到铜镜前,她取出银针,扎了脸上的几处穴位。
又给脸上擦了些药,谢绶给的药膏药效非常不错,本日脸上的伤已不甚较着。
安焘也不担搁,接过清单就出去了。
安焘摆摆手,“落儿女人客气的,本就是我该做的。”
清算安妥,她分开房间,往主殿后新斥地的药园走去。
洛璎抿了抿唇,以她现在奴婢的身份,永嘉县主的号令不能不听,何况以她对永嘉的体味,如果明天不能叫其对劲,花房里的人必然了局惨痛。
虞侧妃终究开了口,含笑道:“县主莫看她年纪悄悄,但本领却不小,之前王爷为替洛侧妃找寻能制解药的宝药,但是煞费苦心仍未能如愿,还是这丫头陪王爷出去了一趟便寻了返来,但是叫王爷欢畅极了。”
幸亏她现在易了容,又被调到了主院,而主院若无夜景湛答应,无人敢进。
兰露抽泣着说:“侧妃娘娘和永嘉县主本来在花圃赏花,县主俄然说光赏花太无聊,要配着花木的故事听才风趣,侧妃娘娘便说我们花房和药园里的人整日与植物打交道,应当晓得很多故事,因而将我们都叫到花圃给县主讲故事,可县主连续听了几个都不对劲非常活力,平生起气来就打人……”
昨晚夜景湛闹的那一出,让她后半夜一向没能睡着,天快亮时才浅憩了会,这会脑袋还晕晕沉沉的,直至用凉水洗漱过后,才算复苏了些。
叹了口气,她拍拍兰露的手,“等我交代一声,就随你畴昔。”
“能不大么?永嘉县主每返来王府都有人挨打,徐公公都被折腾过好几次。”
说着,她转头去寻守门的侍卫,请他帮着给安焘说一声。
翌日,天已放亮,洛璎才怠倦的起了身。
洛璎揉了揉眉心,真是怕甚么来甚么。
不过,她没想到,本身光荣的早了点。
角落另有间杂物房,各种东西琳琅满目,非常齐备。
洛璎见状取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又取了药膏涂在她脸上,拧眉问:“县主为何要打药园的人,你这脸又是如何回事?”
“传闻侧妃娘娘邀了永嘉县主来赏花,徐公公早上才获得动静,头都大了。”
洛璎微微一笑,将一份药材清单递给了他,“有些杂,劳烦你了。”
对这位安国公府所出的永嘉县主,她并不陌生。
她敢必定,当初她如果没有假死,八成会被永嘉暗中逮去折磨以泄恨。
永嘉县主被打断,横眼睇过来,高低打量一眼,面露轻视,“你就是那甚么落儿?”
兰露眸光闪了闪,小声道:“厥后、厥后有人就说,落儿姐姐你读过书,该当晓得很多故事,说不定县主爱听,县主听到后,就叫我、叫我来让你畴昔……”
洛璎眉头微拧,“厥后呢,叫我去是你的意义,还是县主的意义?”
“那我们明天可得远着点花圃那边,免得撞到县主娘娘的鞭子上……”
洛璎闻言皱了下眉,对侍卫客气一笑,“多谢,我这就去看看。”
以是,只要她不出去,应当就遇不到永嘉,倒也省去很多费事。
洛璎刚出主院,兰露就顶着一张红肿的小脸,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抓着她的衣袖要求,“落儿姐姐,求求你,快跟我去见县主吧!再不去,药园的人都要被县主打死了!”
说到这,她眼眶又红了,脸上也充满了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