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且誰不晓得鑄劍山莊將要與一刀坊結親,因這壯漢說了親家幾句而報仇,卻也能做来由。”
阿瓊抬眼似不經意地打量這個客棧。其實這個客棧在浅显不過,隨處可見。但因為歇腳的對象分歧而顯得獨特。
這是極快的一個動作,但是那女人卻更快,一個翻身騰空而起,大刀將桌子一分為二後距響一聲嵌進了石地当中。那人快速將大刀抬起連連朝那女人砍去,雷霆之勢淩厲無比,但是細心之人卻能發現,這人下盤極是不穩,臂力雖然驚人,下盤卻成了累贅。反觀那女人一身輕飄如飛燕,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那人已有些喘气,這女人卻面色輕鬆,眼中乃至出現嘲諷挑釁的神采,更加激愤了那人的肝火。怒令智昏,勝負已分曉。
大堂內再次寂靜……卻是壓抑。
阿瓊翻了個白眼,“假客氣。”而後起家揉著肩膀,“比来打擾了,我也該走了。”
那少爺一笑,“暗语平整不必然就是一刀緞,也有能够是飛柳門的‘飄葉無痕’。且只要刃部夠利,速率夠快,暗语一樣能平整。”
“呔!哪裡來的黃毛丫頭,也敢在此倡狂!”說著一雙眼中肝火熊熊。
隔桌的反駁道:“撒謊!這上面的傷口,不僅平整且光滑如緞面。‘一刀緞’名稱之由來,眾所周知。你又何必否認!”
“小二,來幾盤素菜。”
开朗的聲音絲毫沒有為生硬起到軟化感化,反而讓那線——越發危險。
那公子起家,翩然一笑,“多謝女人。”而後入坐。
“本日雖是我與師弟不對在先,但用一條命來還仿佛還不至於。”
“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逗弄他们一下又怎麼了?你心疼?”阿瓊略不滿地挑眉。
女人旁邊的黃衣公子轉著手中的折扇,“誒——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位壯士也不過就是脾氣躁了一點,嗓門大了一點,皮相長得粗狂了點,教養粗魯了點,內功淺薄了點,外功不到家了點,其他的也還好。”
客棧裡一陣寂靜,大漢哼嗤一聲,“都他媽龜孫子!慫!”
男人淡淡笑了,無奈搖頭,向無求鞠躬道:“鄙人白淨亭,乃是這院子的仆人。”
小二看準時機趕緊給那公子上了飯菜敏捷退下。
對面鄰桌的一女人卻道:“真要公开裏脱手,誰會殺到用自家名揚天下、眾所周知的武學。不過——如果因為對鑄劍山莊不滿而栽贓谗谄,不也合情公道麼。”
那女人鄙夷地乜了那人一眼,“說不過就打,也不能等候能有多好的俠義之心。”
面前俄然被一抹红色擋住,抬眼看去是儒雅裝扮的公子,身後跟了一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