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被砍了七八刀,顺着脖颈子流下来的鲜血早就将他对皇太极的忠贞洗涮的一干二净,他挣扎着站起来把手举过了头顶,任凭脖子里的鲜血直往外流,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生硬的汉话冲着关山月喊道:“大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人,我是皇太极的亲随,我帮着你对于他,我晓得他的缺点,我对你有效,你不能杀我……”
关山月见那男人纳上了投名状,抚掌大笑,赞叹道:“好,好,好,很好!来人啊,给他换上我汉人的衣服,那边大帐里生着炉火,带他去喝杯酒暖暖身子!”
关山月跟秦良玉筹议过后,把这些人集合在一起,现下明军的数量远在他们之上,也不怕他们降而复叛,掐着腰站在高台之上,指着身后堆积成山的兵器的说道:“兄弟们都表过忠心了,可此民气隔肚皮,谁也不晓得你们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半个时候已经到了,可城里的那群家伙就是不信赖你们的大汗皇太极被我们大明大的落荒而逃。我们的秦将军很活力,要把城里的那一万多鸠占鹊巢的斑鸠全都毁灭洁净。不过我感觉这对你们倒是一个天大的好动静,因为你们能够趁机表表你们的忠心。谁第一个冲上城头,赏银百两,杀一个城里的斑鸠一小我头是十两银子。杀够了五个给一个百户干,是个给一个千户干。咱大宁都司人敞亮,如果不肯意从戎了五小我头就给十亩良田,如许保你们比在建州过的舒坦。不晓得你们知不晓得,我们大明大宁都司的地但是没有税赋的哦!当然了,如果白手而归的兄弟就对不住了,那边石头上的那些主儿就是你们的表率!”
这个时候,那八千多后金降兵们已经穿上薄弱的衣服,草草的吃过了一顿饱饭。肚子里有了食儿,总算有了力量和精力。
那群后金俘虏兵士们此时固然身在敌营,可见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佐领和参领们全都露着白花花的屁股风趣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想着昔日这些人吆五喝六的动辄本身就是一顿无来由的吵架心中一阵不由暗爽,见这些人跟本身并无两样,捂着肚子毫无顾忌的收回一阵阵无节操的笑声。
事光临头,眼睁睁的看着一颗颗的人头落地,还活着的九十多人里边立马五六十人鬼哭狼嚎的把衣服脱得精光。看管的明军不让他们脱都不可,双手固然用铁锁链拴着可愣是脱的比平时还快,哭天抢地的跪在地上对着抱动手一脸波澜不惊的关山月是叩首如捣蒜。
关山月话音刚落,那群亲兵们把昨夜按图索找来转移前藏匿起来的银子,将此中的二十多箱白花花的上等的纹银便抬到了世人面前,一一翻开箱子盖,阳光一照白花花的银子只打的人眼痛。
站在身后列队等死的后金俘虏们是心惊胆战,没想到这群明军们建议疯来跟他们后金的蛮横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晓得刚才那几个手起刀落便做了刀下鬼的人是多么的荣幸。
说完便有人把那早就冻得瑟瑟颤栗的男人带到了不远处的大帐当中,明军公然没有食言,给他端了热气腾腾的酒肉。
一向站在他身后的翻译见那群金兵手中钢刀已经剁到了图赖的身上,晓得情势危急,当即便用鞑子话大喊道:“停止!”
早就筹办好的白杆兵和库伦城孤军们,呜哇怪叫着你追我赶的冲将了上来,各自寻觅着各自的目标,拉倒那石台处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