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才与她撞车起了争论,在刺史府门口还对人讽刺了一番,长史夫人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她是永州长史唐为科的第三房妾室纪梓棠,一个小妾甚么时候成了长史夫人?”

戚晚烟勾唇悄悄一笑,没说话。

“她、她竟然是端王妃……”

待人们走远,长史夫人还愣在原地,脸上神采如石化了普通。

这让长史夫民气里尽是忐忑,她咬着嘴唇又道:“刚才在门口冲撞了王妃,实在是小人有眼无珠,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

说完两人就硬着头皮进了府,统统人都在前厅,底子没人理她们。

戚晚烟点点头,跟着长史夫人朝着刺史府门口走去。

“你有事吗?”冒然被拦下的长史夫人神采非常丢脸。

“没有……不过就是对她态度有一点不好……”

这下长史夫人更惊奇了:“哎你去哪儿?我在这里站着呢。”

长史夫人捏着帕子捂在胸口,望着前面一群人的身影,还没反应过来。

在门外站了好久,急得头上汗珠都快冒了出来,长史夫人终究咬牙硬着头皮抬步迈了出来。

遵循永州长史的俸禄必定买不起这么贵的簪子,若不是长史家属里有钱,那必然是贪了不该拿的钱……

“刚才我们没说甚么不该说的吧?”

待刺史夫人走到近前,长史夫人假装谦善道:“汪夫人故意了,不必如此大的阵仗,我也来过很多次,不消劳烦汪夫人亲身来门口相迎。”

“多谢王妃!”

戚晚烟写了个方剂交给一旁的侍女。

长史夫人从速转头看去,心道莫非不是来接我的?这里另有其别人?

刚到门口,就见汪夫人带着一世人远远地迎了出来。

却只见刺史夫人恭敬地朝她身后的戚晚烟行了个礼。

她自言自语道:“坏了坏了……这下获咎了端王妃该如何是好?”

远远地朝厅内看了一眼,只见戚晚烟的手指搭在刺史夫人手腕上,正在为她诊脉。

长史夫人又对劲地笑道:“我与汪夫人但是多年的闺中好友!”

这极大地满足了长史夫人的虚荣心,她停下脚步,在府门口款款而立,等着内里的一群人来驱逐她。

她浑身难堪地手脚都不晓得往哪放,放轻脚步走到正厅中间,颤抖着嗓子喊了一声:“给端王妃存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戚晚烟打断了。

“本来只要一只呀。”戚晚烟装出恋慕的模样:“如此罕见的簪子才气配得上夫人的气质,不知这簪子多少钱?”

她把视野落在还战战兢兢站在前面的人身上:“长史夫人快坐吧,别站着了,我看长史夫人有事来找汪夫人,那我就不打搅了。”

汪夫人往中间一错身,给戚晚烟让出一条路来,表示她走在最前面。

长史夫人有些惊奇:“这是做甚么?”

侍女道:“天然是来驱逐夫人的,一早我就派人来刺史府说过一会儿夫人要来,可见刺史夫人对您的正视程度。”

“多谢提示!”戚晚烟感激道。

刺史夫人却好似没闻声她说的话,急步朝后走去。

一群人浩浩大荡地跟在她身后,经太长史夫人面前时,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话让戚晚烟有些惊奇:“莫非她不是长史夫人?”

刺史夫人算不上甚么大病,止孕吐的方剂其他大夫也都能开得了,底子用不上戚晚烟。

不晓得刺史昨日让她来这一趟,是否另有别的深意?

长史夫人与侍女都嘲弄地笑了起来:“看看她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一支三千两的簪子就唬住了,如果见到我们夫人的其他金饰,可不得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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