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刺史夫人走到近前,长史夫人假装谦善道:“汪夫人故意了,不必如此大的阵仗,我也来过很多次,不消劳烦汪夫人亲身来门口相迎。”
长史夫人立即闭了嘴,脸颊涨得更红,好像被人打了两巴掌普通。
她自言自语道:“坏了坏了……这下获咎了端王妃该如何是好?”
“她是永州长史唐为科的第三房妾室纪梓棠,一个小妾甚么时候成了长史夫人?”
一群人浩浩大荡地跟在她身后,经太长史夫人面前时,看都没看她一眼。
但除了看病,刺史夫人也没提其他事,倒是让戚晚烟有些不晓得该说甚么。
刺史夫人算不上甚么大病,止孕吐的方剂其他大夫也都能开得了,底子用不上戚晚烟。
长史夫人有些惊奇:“这是做甚么?”
说完两人就硬着头皮进了府,统统人都在前厅,底子没人理她们。
汪夫人往中间一错身,给戚晚烟让出一条路来,表示她走在最前面。
戚晚烟勾唇悄悄一笑,没说话。
“本来只要一只呀。”戚晚烟装出恋慕的模样:“如此罕见的簪子才气配得上夫人的气质,不知这簪子多少钱?”
“哼!我们夫人这支簪子但是出自城中最贵的金饰铺子,仅此一只,你买不了!”侍女讽刺道。
随即她羞恼地瞪了侍女一眼,扬手在她脸上甩了个巴掌:“都怪你出言不逊惹了端王妃,你说现在如何办?”
侍女道:“天然是来驱逐夫人的,一早我就派人来刺史府说过一会儿夫人要来,可见刺史夫人对您的正视程度。”
她把视野落在还战战兢兢站在前面的人身上:“长史夫人快坐吧,别站着了,我看长史夫人有事来找汪夫人,那我就不打搅了。”
而戚晚烟头都没抬一下,持续用心给刺史夫人诊脉。
“多谢提示!”戚晚烟感激道。
不晓得刺史昨日让她来这一趟,是否另有别的深意?
戚晚烟惊奇:“一支簪子就要三千两?”
话还没说完,就被戚晚烟打断了。
可刺史夫人底子没理她,而是超出她朝内里走去。
她满脸刹时涨红,浑身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颤栗,无地自容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刚到门口,就见汪夫人带着一世人远远地迎了出来。
这下长史夫人更惊奇了:“哎你去哪儿?我在这里站着呢。”
戚晚烟摆摆手:“无妨,汪夫人有孕在身,走路要谨慎些,快进屋吧。”
远远地朝厅内看了一眼,只见戚晚烟的手指搭在刺史夫人手腕上,正在为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