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猛地展开眼睛,口中发苦,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断。嘴巴干涩,胆汁的苦味耐久不散。额头冒出的盗汗滑落鬓角,打湿耳边的头发。

青禾是饿出幻觉了吗?

他的身材全数变成云片糕,没有手来禁止吃掉红豆的青禾。了缘躺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禾暴躁的舔净身材上的糯米粉碎屑,嘴角微勾,绯红眼瞳闪闪发光的俯视着他,右手举起庞大剪刀,闪动着乌黑色寒光的刀片向他靠近,将他拦腰折断。

再难的腰带也终有解开的时候,僧袍被翻开,暴露光亮的胸膛。衣裙相互摩擦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此中异化着利器碰撞时收回的卡擦卡擦声,非常诡异。

分不清谁是谁,也用不着分清。

了缘半睁着一只眼睛,发昏的视野里瞥见蹲在腰侧的青禾双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大剪刀,锋利的刀片正对着毫无讳饰的腰部。

了缘就坐在青禾中间,看了辫子一个早晨,只是看着。

乌黑金饰缀着糯米粉与芝麻的身材?

了缘的认识垂垂恍惚,最后完整泯没。

了缘支起家体,单手撑着脑袋深深凝睇着青禾。

他侧头,凝睇着躺在身边睡熟的青禾。两人中间的裂缝被一缕缕粉色长发与玄色头发填满,相互胶葛着似要永不分离。

了缘身着玄色紧身僧袍,腰系玄色皮革软甲,侧腰垂落些璎珞环扣,胸前戴着棕红色檀木佛珠。及腰长发披垂在身后用一根玄色布条松疏松散的系住,眉间朱砂痣点在白如羊脂的脸上恰如落雪红梅般清耀洁净。

了缘浑身一震,在青禾的逼近下身材逐步今后,双颊也越来越红。她左手撑在他耳边,冰冷的剪刀切近侧脸,俯视着了缘,软软的说,“我好饿,给我吃好不好?”

“甜点里包含云片糕,青禾也能够选些其他糕点的。”了缘扣了下鼻尖,眼神闪躲的建议道,“总吃一样会腻的吧。绿豆糕或者桂花糕都挺好吃的,要不要尝尝看?”

“扯谎,”青禾瘪着嘴巴,大步流星的跑到了缘面前。毫不客气的一把攥住衣衿,靠近他,“你扯谎,云片糕另有好多。”

彤色太阳告别云朵的度量跳入半空,了缘眨动着睫毛抖落露水,眉头微皱,朱砂痣暗淡下去。贰心疼的将辫子分开,一缕缕的发丝划过指尖流下转眼即逝的感受。固然决计的迟延时候,可还是在青禾醒来时分开辫子。

“吃……吃甚么?”了缘脑中如浆糊似的搅成一团没法思虑,声音颤栗,浅褐色的眼瞳潮湿迷离。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吸间尽是稠密的荷花香。

了缘敛下眼睫,清俊容颜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俄然闷哼一声,无法低头,就见青禾凑到他胸口,双眉微皱,小声嘟囔着咬住朱果,舌尖卷起果子丢到后槽牙处碾压。

了缘颤抖了几下,浑身紧绷,耳背红似鲜血。他搞不清青禾的设法,手足无措的问,“青青青禾……我是在做梦吗?为甚么你要……你要……”

了缘思路腐败,嘴角溢出苦笑,眨着莫名干涩的眼睛直视太阳。寥寂的感喟声响起,生硬的身材垂垂变得柔嫩放松去逢迎青禾。

“青禾你做甚么?”了缘敏捷直起家,撩开肩膀处的黑发,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后仰着身材。因为后仰的姿式与半-裸的衣服,使得柔韧精瘦的胸膛与两点朱果都透露在青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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