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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长宁也只是顺口而出罢了，并不等候暗卫的答复，只余几声不时响起的夏夜蝉鸣，更显得夜空喧闹。
姑苏。赵长宁从熟睡中蓦地惊醒，忽觉心跳如雷，非常不安。
“为何会是董然？”赵长宁略有不解，此人并非天子亲信，如果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天子还在景山，竟是放心将安危交给他？
赵长宁正刚起家，崔晔到时正在洗漱，固然略有不快，但见崔晔焦急的模样，方才拿毛巾抹了抹嘴，道：“产生何事？”
“这些临时不提，倒是这账册。你是从那边得来？”赵长宁看向崔晔。
“娘舅一早便过来。怕是也没用早膳罢？不如做下来一起吃？”
崔晔道：“太子殿下息怒，这些人当然该杀，但所谓法不责众，如果全杀了，恐怕引发的震惊不小……”
“你先归去罢，有事我再派人找你。”等陈小七和那录事官走了，赵长宁才抬高声音道：“你有没有感觉，事情过分刚巧了？”
暗卫沉默。天子为何会这么做，也并不难猜，只是却不宜宣之于口。
赵长宁点点头，便看向已经在外等待的江夏，江夏会心便低头走了出去，同拜别的崔晔擦身而过。
赵长宁站在窗下待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屋中，倒是一夜展转反侧。
“为何会是董然？”赵长宁略有不解，此人并非天子亲信，如果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天子还在景山，竟是放心将安危交给他？
便披衣而起，开门走了出去：“来人、。”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到崔晔手中道：“有它在手，可保娘舅安然无虞，我走后，娘舅便令人寻两江总督调兵以作震慑，猜想无人敢以身试刀！”
崔晔忙道：“殿下这是筹算何为？薛方再如何也是姓薛的，董家不成轻动啊。”
赵长宁冷冷哼了一声。这类事情他当然晓得。引发震惊又如何？不杀不敷以布衣愤！莫非还要持续留着他们啃噬大宋的根底吗？不过杀不杀最后也要天子决定，他们在此争辩也偶然义。
赵长宁眼中似有迷惑闪过，一边慢悠悠的摩挲动手上的玉琉璃扳指，道：“王林……不敷为虑。”
赵长宁微微皱了皱眉，才缓缓开口道：“都城……不，景山可有动静传来？”
“回太子殿下，小人是个秀才。”陈小七缩了缩脖子道。
“混账！”一身粗布青衣的赵长宁看动手中字条，忍不住咬了咬牙，公然叫他猜着了，从舞弊案爆出开端，就是一个局，惊天之局，打了改天换日的主张！
说着便将账册往中间一放，才开端捏起勺子吃粥——这是赵长宁的早餐。因着崔晔来访，赵长宁还空着肚子。
崔晔略一踟躇，只待赵长宁眼神驰身上一扫，才道：“是陈小七偷了他老爷子的账册。只求保住他爹一命。”
“孤要马上出发回京，你着人筹办一下，不要张扬。”赵长宁道。
崔晔没有吭声，赵长宁持续道：“董然这小我……朝中有多少人都感觉他是个呆板刚正的人？这个薛方既然是深受宠嬖，莫非董家就不晓得他在江南做的事？我这边才查处点端倪，他便高升了……”
最后啪的一声拍到桌上：“的确是胆小包天！莫非他们竟是把科举当作了自家取利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全都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