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略低头,沉声道:“驻军统领和行宫总管俱都被撤,新上任的乃是驻军统领是董然将军,行宫总管是为王林。”
好歹是天子身边的老资格,固然才气稍有不敷,但忠心应是可托,况天子此举,怕也只是让他暂代。但是董然……
“谁?”赵长宁俄然变色,猛的站了起来,满脸骇怪的看着崔晔道:“父皇新换上的景山驻军统领就是董然!”
暗卫沉默。天子为何会这么做,也并不难猜,只是却不宜宣之于口。
陈小七连道不敢。赵长宁也不再恐吓他,便拿起账册细心翻阅起来,就在陈小七有些坐不住时,却闻声赵长宁开了口。
崔晔没有吭声,赵长宁持续道:“董然这小我……朝中有多少人都感觉他是个呆板刚正的人?这个薛方既然是深受宠嬖,莫非董家就不晓得他在江南做的事?我这边才查处点端倪,他便高升了……”
崔晔自是晓得天子往景山避暑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此中有甚么关联,值得赵长宁这般大惊失容,正待开口,却被赵长宁摆手禁止。
“回太子殿下,小人是个秀才。”陈小七缩了缩脖子道。
崔晔忙道:“殿下这是筹算何为?薛方再如何也是姓薛的,董家不成轻动啊。”
赵长宁正刚起家,崔晔到时正在洗漱,固然略有不快,但见崔晔焦急的模样,方才拿毛巾抹了抹嘴,道:“产生何事?”
赵长宁大怒,但是这类事情却不能作为证据将人入罪,只好吃了这个闷亏,干脆厥后分化诽谤之策凑效,才堪堪翻开一个缺口。却也还是取证困难。
便披衣而起,开门走了出去:“来人、。”
见了面,赵长宁也不罗嗦,直接道:“你还晓得甚么,一一道来。”中间另有个录事官员抱着纸笔等着。
崔晔站在一旁,忍不住伸头看了看,倒是大惊失容:“太子三思,此地尚且千头万绪,岂可轻离?万一皇上见怪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便见崔晔急仓促的闯了出去,连道不好。
“这些临时不提,倒是这账册。你是从那边得来?”赵长宁看向崔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