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笑嘻嘻地冲我做了个鬼脸，替我盛了一碗牛骨汤，“喝这个吧。”
我心中气极，到头来，他还是主子，我到底不过是个奴婢。本就心伤不已，这几日都是强憋着，这会子，又气又疼，再也忍不住，一面用力狠打着他，一面眼泪纷繁而落，哭着喊：“罢休，罢休！”
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我们走吧！”说完想走，四阿哥坐于椅上未动，伸手拉住他，笑道：“话还未回，干吗焦急着走？”
两人正在胶葛，一个声音淡淡叫道：“十四弟。”
我转回身子朝他苦涩一笑，他静了一会，肃着脸说：“十四弟若真难为你，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帮着化解化解。”
脚伤还未好利落，康熙四十八年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我俯了俯身子，回道：“太医说伤着了筋骨，倒是没有大碍，只需耗些时候渐渐养。”
我看着十三阿哥蹙着的眉头，心头有些凉，但还是接着说：“你可对她……啊？”我话未完，十三阿哥已经站了起来，四阿哥抿嘴而笑，看了看我，又看向十三阿哥。
两人用过饭，又挤在炕上聊了会天，都没决计守岁，待食消了些，就各自歇下了。我因为心中担着事，早晨并没有睡好。玉檀因昨夜让秋晨代了班，一大朝晨就出门代秋晨当值去了。
十三阿哥截道：“你这么个明白人如何也提及胡涂话了？她就是个天仙，若不对我的心，又何必多说！”
十三阿哥点点头，起家要走，我心中一动，忙出声叫住他。
我泪眼迷蒙得看畴昔，只见十三阿哥和四阿哥正一前一后立在门口。十三阿哥脸带惊奇，四阿哥倒是神采一如平常的淡然，悄悄看着十四阿哥。
她烤暖了手，拿了食盒翻开，笑说：“我可备了些好吃的。今儿早晨我们一面吃喝，一面谈天，也好好过个年，岂不是比服侍人安闲欢愉？”
我点点头。
十三阿哥随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歪靠着椅背，笑着说：“你好生把这场戏的来龙去脉讲给我们听听，我们就反面你计算了。”
四阿哥缓缓走进，淡淡说：“我们刚从额娘那边过来，额娘正惦记取你，若得闲，去给额娘请个安。”
我掩嘴而笑，本来也有让十三阿哥想溜的事情呢。十三阿哥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问吧，不就那么点子事情吗？也值得你们揪着我不放？”
两人边吃边聊，我本想多喝些酒，可玉檀陪着我饮了几杯，就把酒壶收走了，“姐姐病还未好，这酒还是少饮点，喜庆的意义到了就行了。”
我一面用手打他的胳膊，一面叫道：“放开，听到没有？我让你放开。你算老几？凭甚么管我的事情？”
他嘲笑着点点头说：“好生淡定，你就不会肉痛吗？还是你底子就没故意？”
一面警告着本身今后他的事情再与我无关，却又老是不经意间发明本身又在想了。
我怔怔出了一会子神，心中酸疼，眼中又泛出泪意来，忙背转了身子吃紧抹干。十三阿哥叹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我敛了笑意，叹道：“敏敏的心机，即便未说，你也必定是晓得的了，那你呢？”
她一面搓动手在暖炉上烤着，一面侧头笑看着我说：“特地央了李谙达让秋晨替了我，归正她恰好想凑这个乐子呢。”
十三阿哥忽地一笑，上前几步说：“十四弟，你们这是唱得哪出戏呀？豪情我们来得倒是不巧了。”